若是得空之时,他更会陪着她坐在书斋里各占山头般地各看各书却又不时交谈几句缠绵话语。有时候她也不解他到底是待她保护过度抑或不过是心痛她腹中的那块肉,“星哥,你说,若是女儿该是如何?”
她扭头细问正在埋首于兵书之中的祝昴星,只见他蹙眉不解地看了她良久,随即又甚是不解地思索了片刻。“这天地间素来便只有男女之分,若硬要辩个如何是好诚然也只得断袖与否之分。”
“不知星哥喜好如何?”姬媗没好气地翻了一个白眼,此话看似遵循天道循环奈何仔细咀嚼便知一潭空话而已。
“我乃是个性好正常的神君,岂容得断袖此等阴阳失衡之事呢?”呃,姬媗似乎比适才更要暴躁了些!祝昴星蹙眉一顿,自姬媗有了身孕,这神绪便敏感得让他如履薄冰般煎熬。
“罢了,左不过又是废话一遭。”她怎忘却祝昴星此人甚是奸诈,本就难以从其口中套出顺耳的话来。若是女儿,不知他可是舒心呢?
“媗媗,这男女之事本是天命,我只道是你我的骨肉便觉慰藉,你又何必在此等小事上作文章呢?”这天地间本就非男即女。
姬媗临盘之时乃是三年之后的中秋之后的几日,一门之内的她躺在产房声嘶力竭地哭喊着,祝昴星则是坐在院子处坐立不安,一同坐于赤霞宫内的尚有老天帝、天帝与天嫔、西王母、北海水君伉俪,因着产房之内不时捧出沾染血污的铜盘,祝昴星更是紧张得眉头蹙成“川”字。
站在他身侧的莫邪仙官与干将仙官也是头一回经历此等生育大事,自是一脸茫然地看着颇为不安的几位主子。
北海水君伉俪更是一脸紧张地踱来踱去,因着药君已在产房之内,祝姬灵上神也不好在外头咋呼什么。与这一行人的紧张相较,诚然祝昴星更甚,他虽不曾言语可一张玉树临风的俊脸此刻乃是挂着一脸阴寒之气,莫邪仙官与干将仙官候在身侧自觉脊背冷汗直冒。
若非这一屋子的外人在,诚然祝昴星定必狂躁不安地冲入产房之内,好生去安抚此时因生产而哭喊得声嘶力竭的姬媗。他拳头紧握地搁在薄唇之上,不时紧张得暗自咬牙,适才药君出来问“若有不测,该是如何?”,他几欲掀翻桌子发难,他要的乃是“母子平安”。
自她有孕之日起,他便一直守护在她身侧,姬媗没胃口,他便终日沉迷于烧煮些开胃的汤膳于她果腹,两人共同经历五个月之时这孩儿顽皮跳动的喜悦,两人开怀得相视而笑,往后日子更不时经历这孩儿在姬媗腹中翻跟斗又或是翻身的离奇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