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媗此言差矣,涂姮欺负我之时,你又何曾知晓。涂姮若是毒舌起来,我乃是恨不得一巴掌把他拍死,奈何他又长得颇为高大。”涂山诗嘴里虽是嚷嚷,但眉宇间不时透着爱人之间才有的娇羞。
“原是他师徒二人皆是这般可恶!祝昴星可恶起来之时,我也恨不得一巴掌把他拍死。天孙百日宴当日,他更是出恭后不曾净手就捂我的嘴,也不细看是何人邋遢。”想到初识之时,他张嘴便是数落她何其邋遢,当真气得她差点儿哮症发作。
“原是你与师傅已到了这般程度。”诚然青丘民风再旷达也须得媒妁之言吧,岂由得小辈等胡作非为?
涂山诗一脸诧异地瞪着姬媗,诚然她与涂姮成了亲,奈何仍旧是恪守着男女有别的观念,反倒在姬媗跟前露了自身的怯。
姬媗先是摇头否认,可在涂山诗的再三细看之后又因着不知所措差点儿把糖罐打翻。涂山诗失笑地看着她的局促与微窘,“莫非师傅乃是你头一桩桃花?”
姬媗的脸容白了好一阵子,终是点点头。不知为何她总感觉自己这般傻气定必会招惹可涂山诗的不是,不想涂山诗没有讥讽之意,甚至很有耐性地跟她说了自己与涂姮上神的三世情缘从何而来,期间还自嘲自身乃是三世皆栽在同一个男人身上。
“诚然这般也着实不错,至少你与涂姮上神乃是命中注定,不似我这般像是临危受命般。”姬媗接过涂山诗从蒸笼里夹出的糕点。
“确实是临危受命般,但师娘这般已然很好,闻说若被选为天后、帝后,这姻缘需得被封印,直到自身身归混沌又或是被废了方能解除。”涂山诗对于天族这霸道的天规甚是不满,奈何因着她并非天后、帝后,是以她听了也就不过是发发牢骚便作数。
“啊?竟是这般苦楚?还好我本就不欲成为天后、帝后。”姬媗暗自嘀咕,若能被废了诚然还算不错,最怕的便是一直被耗尽余生。
“其实······待得师娘成了亲,便会知晓于夫妻而言,出恭不净手也算不得什么。”涂山诗乃是意有所指,莫看这些神君在人前乃是何其正气凛然,人后在家中乃是何其恣意妄为——贴身衣物也是随意乱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