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姓姬的?北荒女君?那岂不是女娲娘娘的后裔么?!昔日他曾协助女娲娘娘补天,这才牺牲了自身的真龙之躯成为顶着天宫的天柱。二十万年来,女娲娘娘不时提起这报恩之事,而他几乎每次皆能觅得由头推诿其好意。

“你······可是尚未睡醒?”瞧着她这副潸然泪下般的懵懂状,他有种类卿般的熟悉感让他忍不住地柔声细问。

身下猛然窜动的热源让他略感窘态,侧身想用衣衫遮蔽“真相”却又想起此刻他乃是□□地站在这儿。她,竟能让他如初经人事的黄毛小子般燃烧起来。

“你……你莫要过来!小仙已然被你吓醒了不少!你可知如今你已污了本君的清听?!呃,你若再这般灵台糊涂,本君定必要你自宫以谢天下!”她胡乱地拿起放在石头上的衣衫强塞去他怀里,本是睡意正浓的姬媗如今乃是被他吓得灵台清明了不少。

“即使如此,你还不速速离开。”他一脸不爽地瞪着她远去的身影,她可知晓男女大防?她竟然毫无羞涩地把他打量了个遍,经验也委实老到。他自问这般嚣张跋扈的身姿连莫邪与干将仙官瞧见了也自惭形秽,可在她眼里仿若他是乏善可陈的无趣之物。

平日里甚是容易套上的裤子今夜却显得极是艰难,他越是着急便越手足无措,终是蓦地惨叫一声滑到在地上,雪白的亵裤随即沾染上血迹——他的左腿被石头划了一道颇深的伤痕。

此桩变卦着实让两人变得手足无措,虽说他已把亵裤套上奈何这左腿的小腿处被划出一道口子,姬媗平生乃是头一回遇见此等既是香艳又甚是无稽之事,她从内袋处掏出一瓶金疮药迅速替他包扎起来。

她给他仔细敷上金疮药,因着不是很重的伤势,她亦无需动用重法来为他疗伤,闲闲施法让伤口愈合便算了事。

“你还好吧?你委实愚笨,怎会蓦地滑倒?若无事便套上衣衫离开。”她别过身子不去窥看他那身贲张的仙躯,因着她连续戍守不周山将近三天三夜,当夜她不过是为了抄小路回去北荒行宫。

皎白的月色之下,本是在密林中飞行的她被一抹白花花的身影吸引了目光,本以为是山精妖魅出来作恶的她蓦地纵身跃到瀑布旁,扯出捆在腰间处的蛇鞭以作比兵器,不想这团白花花之物竟是袒裼裸裎的血肉之躯。

“你的良心不痛么?本座乃是被青苔滑了。如今本座负了伤,怕是无法走动。”如今的他匆匆把衣衫套上也无法行动自如地离开,莫非老天爷乃是瞧他不顺眼良久?先是在勾陈帝君跟前折了一回,如今却又在一个毫不相识的神女跟前丢脸。

“本君的良心不曾疼通过半分!加之,小仙乃孤儿,无父无母,乃是一介断袖。是以你无需执着于一切繁文缛节。”她极为艰难地干笑两声,她不过是凑巧路过罢了,用不着以身相许来让她灵台清明。

再则她是来戌守不周山,若是冒出个夫君来,被她姑姑知晓许是把她的头按在地上摩擦得体无完肤方算是解恨。

“本座乃是要赏赐你女娲一脉,并非要以身相许。区区小事休想诓得本座余生!”这北荒可是蜀中无大将廖化作先锋?竟遣派这么一位灵台糊涂的神女当女君?!区区小事便要以身相许,当真苍天没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