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鸡姐,你若不爱他,何必故作洒脱逃到梵天疗情伤?”若是旁仙兴许会相信她游学之说,奈何他祝昴星与其算是青梅竹马长大的,这丫头素来极度乐观却也甚有原则,若非勾陈帝君触及了她的原则,诚然她是不会走得这般决断的。
“当真瞒不过你。我确实是借故求学意图脱离帝君之掌控,我恨过帝君,也求过帝君仳离好去放过彼此。”元安阳深呼吸一口气,“一场烽烟,他依旧是帝君,他座下神兵猛将多的是愿意为他抛头颅洒热血,可我只是一介小女子,我只欲我阿爹阿娘健在,我帝姬能呱呱落地。”
元安阳淡然,这往事当真不堪回首,除却苦涩更多的便是伤感。
“帝姬?!他竟并无隐疾?”祝昴星略显局促地调整了坐姿,他以为元安阳与他成亲两万五千年之久却一直不曾传过生育的消息,加之他设帝后前曾纳天嫔,而天嫔至死也不曾有孕,是以仙界之内一直流传勾陈帝君有隐疾一说。
虽说他与天帝没少怀疑这双夫妻为何成亲多年却不曾传出孩儿的消息,两人甚至没规没矩地笃信勾陈帝君乃是有“隐疾”的谣言,但今日闻说他的血脉却因狐族动乱而没了,这心情难免觉得惋惜与哀恸。
元安阳无奈地扶额哀叹,“你才有隐疾,云雨之时帝君素来勇猛。这般多年不曾有孕,不过是因着早年我俩乃是有名无实,加之阿爹阿娘又不时私下进谏帝君容我师成下山后方能受孕。待得我师成后又不时要待在骊山,而帝君又公务缠身得自顾不暇,试问不时分居两地的这么一双夫妻又如何生育?”
“既是如此,为何四百年前又蓦地有孕?”他清了清喉咙,原是他与天帝无聊了。“那天嫔呢?为何入宫多年却不曾有孕?”
“天嫔虽是入宫多年,奈何帝君也不曾踏足天嫔的居所,更遑论药君处不曾设过丹彤薄,她若胆敢有孕岂非招来灭族之祸?”元安阳没好气地撇撇唇,随后又揉着鼻子,红着脸道:“至于我……那夜不过是玩笑开大些罢了,那晓得他竟一矢中的。”
这成孕之事到底讲求着天时地利人和,那夜她不过是笑话他终日以责罚她为乐,也不知担的是夫君抑或是父君,竟惹得勾陈帝君心存芥蒂当夜重振夫纲。
翌日醒来,她除却浑身发酸得连下床的力气也无,就连嗓子也发痛沙哑了不少,她足足休养了三日方能生龙活虎起来。
“你也忒胆大妄为,明知你与他年岁上相差颇大,还这般戏弄他,活该受罪。瞧你们这般痴缠,想必很快又能孕育孩儿。”这双老夫少妻也着实算是奇葩,老的乃是二十五万岁,少的却是仅有六万岁,两人之间相差了足足十九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