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姬儿往后的名声,我也不欲声张,是以如今斗胆请诗诗去劝谕姬儿。”涂婧说过,涂山诗与涂姬大小就比较亲,有些话若能不劳驾旁人他涂姮定必不会这般卑微。
“一百年前,我也曾想劝姬儿放弃,因着帝君这般践踏姬儿的感情,如今知道了真相……好吧,若让帝后娘娘出手,诚然此事便是我青丘的不是。许是姬儿不曾想过这般横插一脚委实造孽,只是她欲要效仿娥皇、女英也需得帝后娘娘点头方算数。”涂山诗有点颓然,这种被人横插一脚的苦楚、被人生生夺走本来属于自己幸福的折磨,着实太痛、太苦了!从前屡屡碰上李南风与旁人深情,她便会暗自伤心许久,若是不曾爱过那该是多好。
“诗诗似乎很有感触,我虽非爱嚼舌根,可也曾听姬儿说过殿下此番历劫颇为伤情,归来之时乃是身心疲惫得这一百年里都失魂落魄。”闻说她此番历劫就连一颗真心也遗落在一个凡人君王的身上,就连最爱的毽子也不再触碰了。毽子,他的内心难免一阵抽痛,他与凌诗意缘起于毽子,情断也止于毽子。如今他很是想要确定,她是否仍旧对他生恨。
“涂姮似乎待我之事颇为上心,你说过心中乃是自有清明在,想必不会迂腐得以为待你存了不该有的念想了吧?抑或是涂姮搭讪神女的技巧?”虽则她自身也是无法皆是为何有涂姮的身影在,她的目光总是情不自禁地瞟向他。
“诗诗无须这般防备我。”此话淡得让人辨不出其此刻的神绪。
“你的吻技不过尔尔,权当是我喝醉了,你我就此相忘江湖。”涂山诗强打精神地推诿,此刻她只想赶紧离开涂姮。
“瞧不出来诗诗你颇为洒脱,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涂姮挑眉一叹,亏得他以为她是害羞原来不过是她过于洒脱。一支茶色的水晶镯子顺着她的柔荑套入她的手腕,那镯子聚满海中灵气,这样纯净毫无瑕疵的结晶须得在一只万年的玳瑁身上才能凝结出来。这镯子除却是在一只万年的玳瑁身上所得,还注入了他的仙气,只要涂山诗戴着它,即便天涯海角他也能找到她。
“这般珍贵之物,你不若留给自个儿的心肝尖儿。”她抬手看了看这支镯子,模样虽是古朴了些,但触手生温诚然也是个难得之物。她想脱下来却发现这支镯子就如被人施了咒术般,根本无法脱下来。
“给你,你戴着便是,权当是定情之物。”涂姮星眸微抬,神色略显轻佻与游戏人间的玩世不恭,他似乎在等待猎物自投罗网,又像是在等待时机主动出击。
她几乎是连滚带爬地逃离青浦的寒舍,青浦不知其所以然还搔着后脑勺不知此刻该是如何是好,涂姮含笑开出一个极高的工钱给青浦,青浦闻言乃是点头答应了。一则,他涂姮算是他青浦等候已久的伯乐,二则,他涂姮是涂山诗极力举荐的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