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前脚刚打过招呼道过别,这会儿有撞见了,场面似乎有一些尴尬。
曹绮大笑,“这是又要告别一次?我可没有多余的千里良驹送你们了。”
“够了够了,”胡云笙摆手,“曹将军辛苦,这会儿天气正热,小心中暑。”
秦牧的话则就言简意赅多了,“我和他意思一样。”
这如果是记笔记,可能就会只剩下两个字——“同上”了吧。
或许是当兵的人问候方式总是如此特别,曹绮没再多言,抱拳已示听见了,然后就走了。
秦牧道:“道别道了两次了,我们也该走了。”
胡云笙点头,“嗯,船小,先让马儿走。看看这两千里良驹到底听不听话。”
“哈哈哈哈哈,那听你的就是。”秦牧大笑。
阿笙总是有奇妙的想法,他愿意这样做 ,那就随他,纵使最后马儿不听话跑了,秦牧也有自信能够把马追回来。
只要阿笙高兴就好了。
胡云笙很兴奋,催促河中央的船家快点靠岸,迫不及待地想要开始这个试验。
沧河弯弯曲曲的一长条,几乎就要用自然的方式,把沧南地区从大雁分立出去,距离京城较近的河段是对峙最为严重的地区,距离远了,河两岸的士兵就都是心有灵犀地装样子了。
甚至偶尔还会有比懒大赛,你方三天不巡逻,我方就巡逻时间睡大觉,仿佛是在隔空放话,谁先认真谁就输了。
京城附近沿线对峙严重,部分商队、两岸百姓,能绕道的纷纷绕道。一时间,河上的船夫忙都忙不过来,岸边排起了等待渡河的长队。
时间一长,曹绮发现这中间的商机,安排一小队部队扮做船夫,美名其曰缓解两岸往来渡船压力。实际上,赚渡河钱赚到睡梦中能笑醒。
胡云笙招呼的船很快靠岸,船夫帮忙牵马。胡云笙定睛一看,这不是个老熟人么?
同时,船夫也认出了秦牧和胡云笙,露出一口大白牙,“秦少爷、胡少爷,好久不见~”
正是和他们出海走了两个多月的年轻士兵。
船也不是普通的载人客船,是曹绮用退役战船改造的,两匹马上船后,再载秦牧和胡云笙完全可以。
胡云笙看马儿会不会跑的计划落败,不高兴的扁扁嘴。
秦牧扯起他的嘴角,“这样不是更好?我们不用顶着大太阳在岸边等了。”
小船夫一边撑船一边笑,感慨道:“两位真是越来越像了。”
胡云笙就着秦牧扯他的手扭过头,“像?”
“是啊,我十一岁时候跟着父亲去雁北,有幸见过秦小将军,和现在一点都不像。”船夫小兵回忆道。
胡云笙扳扯下秦牧的手,抓在手里,不让他再捏脸,“哎,你原来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