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以往无数次一样,烙印拿着钱袋子,一步步靠近巡逻队,这是这批偷渡者的尾款,现在那群人不走了,正好和小队商量商量,把这袋银子五五分了。
巡逻中的小队早就停了下来,等着他走近。
小队队长姓常,和烙印他们这批组织者的头目关系交好,经常往来喝酒。
烙印扯起能吓哭三岁娃娃的笑脸,热情打招呼,“常队长,这次我就……你不是常……”
烙印想要和巡逻队五五分的打算、来人为什么不是常队的疑惑,再也问不出口了。他眼睛圆瞪,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个身常队的士兵服的男人,就在他面前换成了另外一副面孔。
一把士兵惯用的长刀从他脖颈上划过,血咕噜噜往外冒,淹没了他想说的话,再没能吐出一个字来。
夜色笼罩,视物距离有限,三个孩子只模糊地看见,烙印走过去和那个巡逻队的人说了什么,没多久突然倒下了。
陈山揉揉眼睛想要再看清楚一些,一只手伸过来捂住了他的眼睛,“不要看。”
是秦牧。
秦牧捂住了男孩子的眼睛,叮嘱道:“不要看,也不要细听。”
胡云笙看见他的动作,也如法炮制捂住了陈雅的眼睛,“小孩子不能看,乖乖听话。”
胡云笙听力很好,远处的声音一一传入耳中。
烙印死后,“常队长”收刀入鞘。一个走路略有些怪异的士兵走近“常队”,小声询问,“不是说这次有三个孩子吗,怎么只有这一个人?”
常队长斜昵了他一眼,“你觉得呢?”
无外乎情报有误和小孩逃走两个选项,问这话的人脑子估计不大好使。
“是,我把尸体处理掉。”问话的士兵明显感觉到了上级的怒气,自觉多话,主动接下了处理尸体的工作。
“嗯。”“常队”没多言,摆摆手,领着其他人走了。
胡云笙正好奇他要怎么处理尸体,兴许会像秦牧讲的武侠故事,一瓶药倒在尸体上,很快尸体就会化为一滩水,消失不见。
突然间,无数银白细线从那个人嘴里喷出,眨眼间就裹住了地上的尸体,越裹越多,没多久,银白细线编织出一个裹尸袋。
裹尸袋完成,吐丝人拖着袋子拖走了。
猝不及防看了全过程的胡云笙:“………………”
他控制不住的浑身一抖,一身鸡皮疙瘩。
艹,春寒时节,哪里滚出来的蜘蛛妖?!明明一点妖力就能解决的问题,非要慢条斯理的吐丝,吐你大爷的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