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麻的感觉直抵心房,纪清歌陡然抽了口气,连忙求饶:“不行。”

段铭承没好气的又哼了一声,却根本不松口。

不行?刚刚那个卫邑萧在这长篇大论挖墙脚的时候她怎么不说不行!

就直听着那姓卫的小子连什么日后抱养个孩子这种话都说出来了!

靖王殿下心中恼得无以复加,根本不想听他的小姑娘再嚷什么行还是不行,齿尖轻轻噬咬,成功的将纪清歌未出口的剩余言辞尽数变成了一片酥软的嘤咛,坏心眼的齿尖这才终于放过了那软嫩柔滑的嫣红耳垂,双唇轻柔的从面颊掠过,在那一道还留着些许印记的伤痕上停留了一息,便再一次攫住了少女甜美的唇瓣。

良久之后,两人唇齿才又一次分离,这次纪清歌学了乖,只将臻首往段铭承胸口一埋,说什么都再不肯抬头。

其实不用她躲,段铭承自己也不敢再继续放纵下去。

……到底还是没成婚呢,真撩拨得过了头,到头来要拼命隐忍的还不是他自己?

心中一片悻悻的靖王殿下终于放松了自己的双臂,怀中无比乖巧柔顺的少女刹那间就抓住时机滑了出去,一眨眼的功夫就在两人之间拉开了距离。

“段大哥。”纪清歌红着脸,黑琉璃似得眼瞳谴责的瞪着他。

满朝文武都以为已经凉透了的靖王殿下微微扬声:“来人。”

窗棂上登时映出一道无声的暗影。

“那个卫邑萧下回再来,叫曹青给本王挡住,不准再放他进来!”

——再听他大言不惭的当面挖墙脚,他没事也要给气成有事。

窗外暗影无声而去,段铭承这才终于气平了几分,其实他心中也猜到那个卫家二郎八成是故意说给他听的,可……知道是一回事,心里气是另一回事。

如今虽是寒冬,但这座院落是精心布置的,室内银丝炭烧得暖如春日,纪清歌素来有几分畏寒,都只需穿夹袄,靖王更是缥色的直裾外面只着了一件石青色的罩袍,腰背挺拔,整个人看上去除了略少了一两分血色之外根本看不出有被乱箭穿心过的样子。

那一夜的箭雨当头落下的时候,段铭承当机立断一掌劈碎了两人身下的船板,彼时近处的船板早就已经大半边都起了火,本就已经不堪重负,两人随着如雨的箭矢一同沉入水中,纪清歌原本看到箭雨向着他背心袭来,吓得想要挣扎尖叫,段铭承担心她会呛水,强行堵住双唇渡了一口气给她,这才终于安抚住了他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