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就自己走了。只是他走到门口的时候还特地等了一会,可是半天没见安钦扬出来,他有些奇怪,想进去看看,却拉不下面子。
于是就又等了半天,还是不见人出来,他就忍不住掀开帘子进去,竟然看到安钦扬还坐在椅子上。
“安大人,怎么了?怎么不走?”
“这就走。淮墨,你是特地在外面等我的吗?”
“……”不知道是不是季淮墨的错觉,安钦扬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弱。可是……还有力气调戏自己,想来也没什么大碍吧。
于是,他不耐烦道,“你走不走?不走我走了。”
“走。”安钦扬用手扶着墙试图站起来,不料刚起了一半就又坐了回去。
“你怎么了?”季淮墨身体快于思想跑过去扶住安钦扬的胳膊,担忧地看着他。
“没事的,只是坐久了有点累。”
“……”坐久了还会累?你把我当小孩子哄吧?他再一看安钦扬的唇色都发白了,脸色也不好,额头上更是有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
季淮墨情不自禁掏出手帕给他擦了擦冷汗,“能走吗?”
“嗯。”安钦扬顺着季淮墨的力道站起来,只不过把身体的大部分重量都倚靠在他身上。
季淮墨也不在意,甚至把手放在他腰间,帮助他支撑,“你到底怎么了?”
“无妨,只是旧疾犯了。”
“……”季淮墨没开口问是什么旧疾。他隐隐感觉大概是那次为自己受的伤还没好全吧。
他的心情很复杂,不知道要拿什么面目面对他,只好闭口不言,只沉默地扶他走了一路,直至最后把他扶进自己的房间。
把他扶上床之后,季淮墨就转身准备走,却被人拉住了手腕,“淮墨。”
“……”
“还在生气?”
“安大人在说什么?”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淮墨,要怎么样你才能相信,我做的一切不过是……”
“安易,你能不能不幼稚?这里不是洛都,还是快点回去吧,不然磕着碰着……”
“淮墨,你这么说就代表你关心我。”不是疑问而是笃定。
“……”
“还有刚才,你下意识的动作是骗不了人的。你心里有我,现在还是,对吗?”
“……”安钦扬的咄咄逼人让季淮墨一时之间无所适从,他几乎是用吼的出来,“那都是假的!你故意给我香囊,就是为了营造这样的假象,以十年为限,让我依赖你,对你欲罢不能,好控制我,为你死心塌地地做事,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