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果真是我大安的好儿郎!”

“父皇,儿臣也敬俊杰们一杯吧?”

“蓉儿?你去吧。”

安佩蓉站起来,款款走下台阶。她二十几岁,正是风姿绰约的时候,看得几个偷看的人,不由得直了眼。

“古语有云,'少年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尔等都是少年英杰,安国的未来均在里面身上。行了,话不多说,本宫先干为敬,愿你们,旗开,得胜。”

“多谢,公主。”

“请陛下与公主殿下放心,我等定会在南慕城楼再度插上我安国的战旗。”

“好!就等你们这句话!莫要让朕失望。”

八人的回答是重新跪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出了承光殿,季淮墨的心情不仅没有变得更好,反而更糟糕了,他遥遥望着一个方向,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那里有什么。

毓庆宫。

“淮墨,你是不是又在为太子殿下担忧?”秦朝低头,凑近了他问道。

季淮墨没有理他,他突然觉得有点累。最近的事情太多了,让他心力交瘁,如果不是那个信念支撑着自己,他可能会一蹶不振。

木扬依旧音信全无,季淮墨宁愿相信他在某个地方活得好好的,更宁愿相信,安平帝作为一个父亲不能坐视自己的儿子陷入险境。

奇怪,自己怎么会在遥望毓庆宫的时候想到木扬呢?

大概是因为两人相似的身份和境遇吧?

不不不,太子殿下身份尊贵,如天上明月高不可攀,怎么能是木扬这个……

可是木扬……

“公主殿下!您慢点跑啊!奴婢快要跟不上了!”

“殿下……殿下……”

“公主殿下,这不是您该来的地方。”

“让开!我要见父皇!”

脆生生的声音拉回了季淮墨的神智,他扭头看去,就见一个精致可爱的小女童横眉冷对地站在离他十步开外的地方,就要往承光殿里头闯。

季淮墨马上就认出来了,那赫然就是与自己仅有过一面之缘却屡次帮自己的十公主,安佩琳。

“公主殿下,请恕老奴无礼,老奴实在是……”

阉人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小公主气急败坏地阻断,并推开他横在自己面前的胳膊,直把老阉人推了一个趔趄。

“大胆!你是什么人?胆敢阻扰本公主见父皇?”

“这个公主,个子挺小,但力气还挺大。能这么有恃无恐的,大概就是传闻中深得圣宠的十公主殿下了。”

话音刚落,身旁便有立刻有人不屑地冷哼出声,“若论深得圣宠,又有哪个能越得过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