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意思差不多但有必要说的那么难听吗。即使现实冷酷又无情我们也可以用语言点缀以温暖——算了。反正你懂就行了。
我在心里嘟囔着。理智的没有说出口。转而将话题引向了另一个方向,“之前你执着于研究时停的魔导器的时候我就想问了。你是早就知道这类病是遗传病吗?”
“不。”艾德文面无表情的睨着我,“我只是觉得会有这种可能。所以提早准备罢了。”
直接预想到了最糟糕的情况啊。
我看着面前表情冷峻的男人。没有说话。和哈德雷默骨子里的乐观不同,艾德文·拜德却是个悲观的人。
在坏事上,“可能”在他眼中即为“必然”。既然死神有可能从自己的手里带走他的生命的话,那就让自己先一步掌握杀害死神的方法。
意外强大的信念。
我轻笑了一声。第一次不怀任何恶意的,用温柔而真挚的声音说道,“我们会成功的。一定。”
“真不知道你是哪里来的自信。明明失败的可能性更大吧。”
嘲讽着我的不自量力的艾德文宛如置身事外般的微昂着头,睨着我。而我只是瞪着死鱼眼,没有说话。
真他妈是聊天鬼才。
而这种扭曲的想直接让人和哈德雷默一起在棺材里躺平的聊天,居然持续了一下午吗。想到陪了老古董整整一晚的索菲,我真是不由的感慨痴汉的力量真是伟大。
天空再次下起了雪。不大也不小。晶莹的雪花折射着暖橙的光,犹如火焰的余星般点点的安静落下。
“……这样的雪景,在圣恩露斯可是看不到的啊。”
我靠着别墅深色的墙,低声喃喃。即使是这样的小雪硬扛着回去的话还是会被雪水淋湿。而因为早上没雪的原因今天正巧没有带伞,所以我和阿诺德两人只能在老古董的家门口等着雪停。
“您的心情很低沉。”
冰色的骑士站在我的身侧,清冷的声音淡漠。
“罗森和伊莲说是要在冬天订婚。而现在冬天已经过去了一半了。”
我轻笑了一声,语气有些为难,“虽然很想跟他们通话,送上祝福。但我现在的心情好像不允许我笑得很开心啊。”
“不用勉强自己。”
阿诺德。真的是很不会哄人啊。
如果不是熟悉的话绝对会以为他是个冷漠到冷酷的人。但事实上,缺少正常经历的人造人只是像雪一样。
空白的。干净的。没有温暖却也没有冰冷。
“明天开始!要更加的努力了呢!!”
我突然大声的说道。站直了身用力的伸了一个懒腰,“等会儿还要给雷切尔通话呢!知道了事情原委的话,他一定会同意捐点血出来的!”
阿诺德没有看向我,冰色的眼眸倒映着落下的雪,“果然是他吗。”
“是啊。所以说好人一定会有好报的。之前我帮他们解决了三角恋的问题,现在也轮到他们帮助我了。”
“命运真是神奇的东西。”因果积累。那时的我也绝对不会想到会有这样的一天吧,“而人与人之间的羁绊又格外的美好。”
“喂。阿诺德。”
冰色的视线随着呼唤落在了我的身上。我轻笑着,对着他问道,“我们会……成功的吧?”
“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