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骑士服材质的问题还是他太瘦了呢。少年的后背硬硬的。明明是个只比我大了两岁的人, 靠在他背上时,却感觉他的后背是那么的宽广。
阿诺德没有继续往前走。却也没有转过身。我听见他用平淡的口吻说道,“走不动了吗。伽德莉切殿下。”
“嗯。”
我靠着他的背, 望着晴朗天上飘过的浮云。“虽然大脑还是很清楚。但是身体好像不行了。”
“这样么。”
阿诺德这般说道。随即躬下了身。
身体随着他的动作一起下沉。然后他自然的用双手托起了我。
突然被背起的我一脸懵逼。然而身下的阿诺德什么都没说, 只是一步步的向前走着。
背着一个人的少年脚步不再那么快。没有背人经验的他走的很颠簸, 伏在他背上的我的脑袋随着他的动作起起伏伏,一下一下的,有规律的磕在他结实的背上。
我面无表情着脸。为什么每每在我和阿诺德身上发生点浪漫的事,结局都会那么悲哀呢。
不过好在虽然小骑士背的一点都不稳,但他始终没有把我摔下去。
“殿下。”身下的小骑士问道,“您睡了吗。”
“还没。”我的声音懒洋洋的,“大脑意外的很清醒。”
“那。您在地下设施里有所收获吗。”
“有。不枉此行。地下设施是白露希斯在四十二年前建造的。虽然地图丢了,但是刻着世界树的花纹的叶子还在。”
想到最后在通道见到的六方体。我拍了拍阿诺德的背,问道,“阿诺德……你有父亲吗?”
“……父亲。”
冰骑士轻声念着这两个字。仿佛是在咀嚼着这两个字所蕴藏的含义。
“没有。”
清冷的声音没有疑惑。他最终得出了结论。
“抚养我长大的人是位强大的魔导士。他让我称他为导师。”
“也许我是由某个男人和某个女人生下的。但是他们从未尽到过责任。所以我没有‘父亲’与‘母亲’。也不用去在意所谓的‘孝道’与‘亲情’。”
“……阿诺德——”
“请不要对我施以怜悯。”
阿诺德抢先一步说道。清冷的少年音平淡无波,“事实上这是导师对我说的。我个人对父母并不在意。”
真是符合阿诺德性格的阿诺德式发言。
我凉凉的想到。那些因阿诺德的悲惨身世而升起的同情心也已经消失的一干二净。
“有一个号称是‘阿诺德’父亲的人留下了拜德六方体。”
我单刀直入的说道,“他说只有阿诺德才解得开来。”
“拜德六方体?”
阿诺德愣了愣,问道,“那是什么。”
我从口袋里拿出六方体,单手托在阿诺德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