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他们到达益州府码头后,轻车熟路去了上回季弘远考试住的那座小宅。
陆含宁把隔壁的院子也买下来了,同样是个小小的院子。
他请了匠人在两家中间的墙上打了个拱门,这样陆含玉和季弘远能有自己的空间,他们也算住在一起,做什么都方便。
等他们到了以后,陆含宁本来还准备张罗着一起吃顿饭。
可陆三郎兄弟俩脸上带着彩不想见人,青衫看了一天小两口相处,不用吃就饱了。
只剩陆含宁和陆含玉夫妇还有吃晚饭的心思。
可陆含宁也不乐意辣眼睛,干脆让人直接给二人送小院里去,各吃各的。
季弘远没什么不乐意的,他和陆含玉都不知道,陆家三兄弟和青衫又凑到一起,吐槽他俩到底多腻歪到半夜。
因为在船上的浓情蜜意,两口子早早歇下同样造作到半夜不提,第二日季弘远一反常态,早早起身出了门。
陆含宁抬头看天,“胡老是真厉害,说不准他能算到太阳打西边出来的时候?”
青衫去给陆含玉打水洗漱,闻言接话,“这不已经从西边出来了吗?”
啥时候见季弘远这么早起过。
府学只要在七月前报道就行,季弘远不会那么积极早过去,接下来几日他都在益州府到处转悠。
反正怀里揣着银子他也不慌,益州府的茶楼酒肆都让他逛了个遍,就想是没找到那火烧赤壁到底在哪儿。
因过目不忘,史书中的记载都在他脑子里,这典故是发生在水边,季弘远听老百姓们八卦的时候也没少打听。
益州府地处江南,临水,跟水相关的典故和趣事真不少,季弘远听了几日,感觉回到周岭县都能说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