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进门后陆含玉就听到动静抬起头来,她刚想说话,向伯嘘了一声,没让她惊醒季弘远,直接打横将季弘远给抱到了书房。
陆含玉伸手都拦不及,不免有些担忧……地睡着了。
青衫看到季弘远被报进来,大为不解,压低声问:“向伯,您这是心疼他?”
向伯微笑,“不,我心疼黑狗血。”
他将季弘远淘换来的黑狗血均匀洒在他躺着的软榻周围,让青衫点亮烛火,这才跟青衫跳到窗外,扔下个东西进去。
季弘远哎哟一声被砸醒,睁眼一看,哎,大驴蹄子不是在书房?
咋落他怀里了?
随后一抬头,季弘远惊呆了,呜呜幸亏他入睡前去茅房了!
他为啥会在书房?
黑狗血为啥会洒在软塌上?
他腿有点软,掐了自己一把,“我是在做噩梦吗?”
嘶……不对,不光腿疼,他脑门还火辣辣疼着呢,肯定不是做梦。
还有比一觉醒来突然身在噩梦中更吓人的吗?
事实证明,还有。
灯火突然晃晃悠悠熄灭了,一抹熟悉的幽光慢慢出现在他眼前,就跟茅房那回一样,只有个脑袋。
季弘远:!!!
他软软跌回软榻上,晕得很安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