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来了打酒的客人,陆父扭身去了前头。
陆含玉刚要说什么,就被陆五郎推着往后院去,“阿娘找你呢,她给东床准备了几件厚衣裳,你快去看看合适不合适。”
陆含玉忍笑冲季弘远露出爱莫能助的神色,在背后偷偷冲青衫摆手,‘勉强’被青衫拉走。
虽然她不觉得自家夫君身子弱,但能更壮实些,对以后的考试总是有利无害的。
季三郎眼睁睁看着温柔美丽的娘子远去,眨眼间就被拉进后院偏侧的空地上瑟瑟发抖,身前围着五个壮汉。
这场面让季三郎只想仰天长叹:太辣眼睛了啊!他就说科考没好事儿!
接下来季三郎的日子,用水深火热都不足以形容。
白日里他上午在县学,下午给五个舅兄强占了,娶走美娇娘之前没挨的揍,现在都加倍给他往地上摩擦。
要不是晚上还有更加温柔似水的娘子抚慰揉按,他估计真要扛不住跑路。
等三月二十五这日,季弘远简直是迫不及待从县城外码头登上往益州府去的船。
他长这么大,从未如此期待过考试。
陆含玉站在码头给他们送行,直到看不见人影了也没挪动。
青衫扭头见陆含玉看着江水的杏眸仿佛蒙了一层雾,似轻愁更是担忧。
“六娘心疼了?”青衫轻声问,“大郎与我说,其实没真让季郎子伤筋动骨,还给他喂了不少补身子的好东西。”
陆含玉:“……”她就说季三郎那么累,晚上怎么还有力气回来折腾。
青衫遥望只剩影子的船只,突然道,“反正京城没人知道我是个女郞,你要实在不忍心,我单枪匹马进京,潜进长敬候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