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弘远声音幽幽的,跟鬼一样,“你说,我都用功这么些天,那老……鬼祖宗走了没啊?”
院试三年两次,乡试三年一次,今年院试完,明年秋里就是乡试,又是一个九天!
他要再继续上进,家里说不准就要开始准备他中举人的排场了。
他没想过自己院试不中的可能,他为啥每回都考前得病,当然是不想落榜。
没落过榜,别人就只能说他不争气,落了榜那就是能力不行。
对一个男人来说,坐怀不乱和不举能是一会儿事?所以考他就必须得中,起码秀才是这样。
当然,他也没真想去,意外和明天谁知道哪个先来?嘿嘿嘿……
“要不……”季弘远故意咬住陆含玉小巧的耳尖轻轻磨牙,“我这几日闭门苦读,同村总约我出去,总不好让人觉得我要出息就看不起乡亲。”
陆含玉被他灼热的气息激得脸颊通红,赶忙推他,“那三郎就去吧,我让青衫给你准备了好酒。”
早知道他不会老老实实准备考试,让他缓这几日也够了,前头只是毛毛雨,向伯迫不及待要让季三郎见真章呢。
歇了晌,季弘远就大摇大摆提着酒出了门。
他还特别有理,“你们不是不信我能好好读书?我太难过了,得散散心才有心情好好读书。”
孙氏也觉得上午下手狠了点,只殷切叮嘱,“别喝太多酒,小心明天起不来床,阿娘是信你的。”
季家其他人心里道,来了,果然还是这样,上午的好话白说了。
就这样吧,反正谁也没指望季弘远真出息,见陆含玉和孙氏都是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没人说什么丧气话。
季父是觉得,家和万事兴就好,其他的……也许季家就没这个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