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深深深几许?杨柳堆烟,帘幕无重数。
玉勒雕鞍游冶处,楼高不见章台路。
雨横风狂三月暮,门掩黄昏,无计留春住。
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
用这首诗来形容婠婠,再适合不过。
难以释怀的是娇容展颜的春带雨,难以遗逝的是一生一世的爱你恨你,一抹鲜红的唇印,是艳丽色彩后朝也罢,暮也罢的爱恋不变。
如果说师妃暄是出尘入世的飞天仙子,如果说石青璇是造物垂爱的清水丽人,那婠婠就是淡妆素抹,唇彩莹丽的精灵,当她白衣随风、赤呈玉足、闪着黑瞳披着长发出现的时候,让人害怕又忍不住去心疼,让人想轻轻的拥在怀里可拥在怀里的却是如铃悦耳的娇笑和鼻息间的淡香。
长安的大雪下了又下,掩住了跃马桥的石径,遮着了小轩前的春意,埋住了村边木屋的门口,盖住了长安酒楼的脚印。
可那石径上依稀的风采,小轩前久远的娇嗔,木屋内片刻的温存,酒楼外如伊人的鲜花,纵然年年如今般的大雪又如何能抹去其一二。
十年后的长安,漫漫飘落的大雪。随着她轻挥玉手的道别,大唐梦也终于随之终结。
这个在大唐中带来多少风雨的妖娆绝色,如魔界精灵般的惊诡艳丽,那天魔起舞时的曼曼妙姿,都曾让无数读者感到无比的惊艳,而无所顾忌的真情流露和偶曾一现的梨花带雨,也都曾在人们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象,但真正触动心弦的,却是雪花飞舞中那遥望背影的朦胧一瞥。
多少理不清的恩怨纷争都随着那轻挥的玉臂随风飘去,多少道不尽的爱恨情仇也隐藏在心中成为了凄美的回忆。
与之相对,师妃暄却又是另一种风采。
说到师仙子,总情不自禁的想起李商隐的一首诗:“云母屏风烛影深,长河渐落晓星沉。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
修仙问道的女子,注定终身与寂寞为伴。
既然要做仙子,注定这一生不能与爱人执手偕老。
就像那广寒宫中寂寞的嫦娥仙子舍下心爱的人,万里长空,自歌自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