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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婉和少年住在了一大院子里。
这个院子非常大,一个寝室也装修的十分华丽,但是色调整体偏黑, 有些暗沉。
常婉不太喜欢这些纯黑色印着暗金色纹路的布料。
她其实对于住的地方,没那么挑剔的。
但是少年整日早出晚归,让她觉得十分寂寞,所以看着些布料地毯或者花纹,也很不顺眼。
她看到书房有很多颜料,还有毛笔,当下,灵机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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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火焰灼烧着血脉。
楚长青第一次感觉到这种痛苦,那种,仿佛一切都能被烧尽的疼痛和绝望,伴随着灵魂的战栗。
戴着面具的男人高兴极了。
他喃喃的说,“对,对,就是这样……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一定可以的——”
面具下的眼睛,闪烁着疯狂。
楚长青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也懒得知道他想对自己做什么,他这一条命,他自己都无所谓了。
剧烈的痛苦,让人恍惚,他疼着疼着,忽然就想到了,那个温暖的小姑娘。
她现在……在做什么呢?
无尽的血腥与黑暗痛苦中,似乎亮起了一点点细细的光。
如果他肮脏的生命和血脉可以为她而燃烧,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好。
这样一想,骨髓与血脉里的痛苦,似乎,也不是那样难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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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被折断了手腕的黑衣人犹豫的问:“为什么要把那个孩子放在谍影山?那里机关重重,要是她不小心跑下去,误伤了……”
“她怎么样,并不重要。”
黑衣人有些疑惑。
“呵。”男人低低的笑,“重要的是……她对于某个人来说,怎么样。”
不死鸟忠贞不渝,一旦钟爱什么,那就是至死方休。
从楚长青抱住那个孩子的一瞬间,男人就明白了。
那个孩子,就是他的肋骨与逆鳞,此生跨不过的魔障。
可惜,这个世界,情深不寿,慧极必伤。
男人笑意微冷。
好不容易,有一丝的喘息之机,那个少年,怎么不会竭尽全力,爬回那个孩子身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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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婉蹲在大院门口。
院子真的很大,流水潺潺,雕栏画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