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脸擦干净以后，又是原来白白嫩嫩的小王子。

“你刚刚和平时不太一样。”恶龙说，“好凶。”

打斗的过程中他和小王子曾经短暂的会合，当时小王子正用弓箭勒住一个人的脖子，手上一使劲，弓弦深深地陷入皮肤，那人只挣扎了一会儿便没了动静。恶龙看见小王子面上没什么表情，眼睛里却露着凶光。

出乎意料的是，小王子的脸配上这杀气竟然没什么奇怪的地方，莫名的和谐，还有一种勾人的魅力。

很陌生，但恶龙很惊喜，甚至很喜欢。

“吓到你了吗？”小王子下意识抬手摸自己的脸，担心恶龙会讨厌，还有些紧张。

“不，没有吓到。”恶龙竭尽全力形容自己的心情，“我只是有点意外，但又觉得你好像本就应该是这样的……反正我很喜欢。”

于是先前杀人时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小王子默默地红了耳尖。

“因为我是王子。”他轻声对恶龙说，“他们都是我的子民，我得保护他们。”

妮可做完了清点，他们只救下了七个人，其余的都在混乱中死去。财产方面，除了容泠打架时把裙子上被蹲蹲划的口子撕的更大乃至整条裙子都毁了，以及必要的箭羽，基本没什么损失。

噢，还得除开她在马车上手忙脚乱把艾尔的黄金盾磕掉的那一个角。

“艾尔，喝点水吧。”妮可捧着水壶过来，“是不是累坏了？”

恶龙习惯性的伸手要接，妮可虚晃一下避开，径直把水递到小王子手上。小王子下意识接过，朝她笑了笑，“谢谢。”

妮可眼睛一亮，笑容羞涩，“我应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