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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片刻,卫元才将车帘掀开,顾锦棠抱着洛屿弯腰出去,随身的护卫手中都提着灯笼,倒也不显得昏暗。

驿站一共有三层楼,顾锦棠抱着洛屿上了二楼,进了走廊尽头的那处屋子,屋内已经打扫干净,还放了冰盆,进去凉悠悠的,倒也不觉得闷热。

“怎么,你这是还想出去走个一两圈?”

瞅着小郎君那忽闪忽闪的大眼睛,顾锦棠被气笑了,马车上哄着不让他睡吧,他还生气,这会儿正该睡觉的时候呢又这么的有精神。

“那我不是睡不着嘛。”洛屿撅着小嘴,脑袋抵在顾锦棠肩膀上蹭了蹭。

“那我抱你去洗个澡吧。”

屏风后面有一扇门,里面放着一个足足能容纳两人的浴桶,水已经备好了,顾锦棠将洛屿放在屋内的软榻上,三两下的就把白嫩小郎君剥了个干净,小郎君面带羞意的将自己塞入顾锦棠的怀中。

屋内烛火轻轻晃动,屋外的后面是一条溪流,月光洒下,两条鱼儿跃出水面,撞在一起重重的跌进水里,水波荡漾,水花四溢,打湿了岸边的碎尸,两条鱼儿在水里游得敞快,不知过了多久,水面才渐渐平静下来……

顾锦棠抱着昏昏欲睡的洛屿小心翼翼的将他放在床上,雪白的寝衣衬得小郎君如玉一般。

脖颈处那抹红痕在烛火的照印下分外妖冶,不过看着洛屿一脸疲惫,顾锦棠也不忍再闹他,上床将小郎君往怀中一抱,陷入香甜的梦中。

笠日一早,等洛屿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人了,他伸手去摸了摸,身侧还是温热的,显然刚走没多久,他蹭了蹭,翻身滚到顾锦棠睡的那处,又睡了过去。

隔壁是汪石的屋子,顾锦棠坐在那儿,手放在桌上,手腕下垫着一个小药枕,汪石为她诊脉。

只是脸色却有些微沉,“你真是太不拿你的身子当回事儿了,脉象虚弱,我差点都诊不出来了。”

“可有什么法子么?”顾锦棠淡定的收回手,整理了一下衣袖。

汪石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体内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毒性又发作了,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师父说的那花,但是你再这么作下去,等不到那花找到,你家洛屿就要当一个寡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