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政之所以不受自己控制,是因为中了褚凌月的蛊虫——念奴娇。
那是她花了上百年培育出来的,以她血肉为食,她便是念奴娇的母体。
不论何时,只要念奴娇进入宿主体内,便会和母体出现感应,从而控制宿主听命母体。
用它来对付褚政这种渣滓,褚凌月只觉得浪费,少刻,她又问:
“你说你贪污受贿外任亏空,你的赃款来路证据在哪?你说你谋财害命,你谋的谁的财,害的谁的命?废太子谋反一案里,你是以什么身份,参与了哪一项,又做了什么事?逐一如实回答我。”
“赃款票据账本都在我书房地下暗室里。”
褚政口齿清晰,“临安太守、青州知府、户部侍郎、兵部尚书等人的死都是我一手策划,他们的家财都被我收入囊中。”
这番答复无疑让他和王氏母女感到五雷轰顶。
这桩桩件件,哪一样都是死罪!
这还没完,只听褚政咬着舌头又补了致命一击:
“我以废太子军火供应商身份,参与了军火制造和粮草筹备,做了结党同谋之事。”
褚政窒息,耳边是围观众人炸开锅的喧嚣。
他不敢相信,自己叱咤风云数十年,竟然就这样结束了?
王氏一屁股瘫坐地上,失了魂一样,眼睛都直了,褚妙心吓得浑身发抖,心都僵了半边。
“你果真疯了……我们要死,你也休想逃掉!”褚妙心崩溃大吼。
闻言褚凌月笑得更为嚣张:“我为什么要逃?我是皇上亲赐的景王妃,如今我大义灭亲为民除害大功一件,除了你们这些该死鬼,没有人会怪我。”
说罢她扭头冷切切看向已经六神无主的褚家家仆:
“谁先找到褚政的脏证交到御龙司,我就现赎谁的身,不想被诛九族的,时间可不等人。”
“再有,我要嫁的可是西兆最受宠的景王,一样嫁妆都没有岂不是太不给他面子?褚家银库里的银票地契房契现银,还有能带走的值钱物件儿,我全都要。”
纷乱的人群中,一直注视褚凌月的人悄悄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