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仿佛是勉为其难地给了舒眷芳一个恩准一般。
舒眷芳心火顿时窜起,面色阴沉地可怕。
然而,于情于理,她都不能对这个刚刚救她性命的将军降罚。
赵韫在一旁悄悄看着,心道舒眷芳如此,今晚他留下恐怕不会好过。
劫后余生的庆幸在此刻被浇了个冰冷,赵韫僵着身子,不知今夜须得如何度过,白梅给他拿来的那个藏红花药包,他戴在身上了。
沉默了一瞬,傅闻钦起身道:“那臣告退了。”
舒眷芳没有出声,冷着脸往内殿走,对赵韫命令道:“还不快跟上?”
赵韫一颗心提到嗓子眼,正要转身离去,却发现傅闻钦没有关门。
他微愣,然后很快在方才傅闻钦坐过的桌旁看见一颗白色的东西。
门外,傅闻钦回身,深深地望了他一眼。
迟疑只一瞬,赵韫提升道:“陛下,臣侍把门关好。”
他迅速关了门,用袖子往那张桌子上一带,牢牢将那颗药握在手里,缓步向内殿走去。
卧床上,舒眷芳寒着脸,用可怕的神色盯着赵韫看,冷不丁道:“你和傅闻钦,认识?”
“未曾。”赵韫轻快一笑,“陛下缘何这样问?”
舒眷芳阴仄仄地笑了一声,不再说话。
而赵韫觉得自己脊背一寒,小腿都开始发起抖来。
“陛下今日受惊了。”赵韫强露出一个笑来,拿起桌上的茶盏,“臣侍给陛下倒茶。”
赵韫背身对着舒眷芳,立马将那粒药丢进杯中,用水冲开。
药是无色无味的,且入水即化,见状,赵韫稍松了口气,端着茶送到舒眷芳唇边。
舒眷芳却并不去饮,她双目死死盯着赵韫的脸,突然猛地抓住赵韫的腕子。
赵韫吓了一跳,努力稳住身形才没把茶水洒了。
“朕好像从第一次见你,就让你跳舞来着。”
“却每次都不知道为何,总是被打断。”
赵韫大气都不敢喘,听着这话,讨好地笑道:“这有何难,陛下满饮此杯,臣侍这就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