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武夫出身,说话大嗓门,情急之下,声音不由高了好几调子,再加上一双虎目瞪着人,瞧着实在不善。
崔昫将手中的茶盏随口一放,嗑在桌案上响起‘哐’一声脆响,“母亲说,您要是闲着没事干,去院子里走走。”
崔大人,“”
他这一趟回来,到底是为什么呀?
儿子和离,他做爹的,不允许插手。
妻子不愿意归家,他做丈夫的,不知道缘由。
这母子二人是合起来针对自己吗?
崔大人哼一声,“渝州是咱们家的祖宅,二郎,你执意留在这边,父亲没话说。当年你为了大郎不做官,这恩情,父亲记得。”
他话音一转,“但你别忘了,你分府另居,并非分族。”
分族?
崔昫下意识地联想,沉默半晌,道:“那便分族吧。”
分了族,他不受制于清河崔氏的宗族管教,也好理直气壮地提出入赘赵家的事情。
崔夫人如今是儿子比天大,她自认嫁人这么多年不曾亏待崔家大郎,身为妻子,更是恭敬谦逊,大度操持,故而道:“分族,那我要跟在二郎名下。”
做丈夫的还好生生的活着,哪有做妻子的就跟儿子记在一房名下?
崔大人气得一个倒仰,哼哧哼哧,“你们母子到底在盘算什么?”
媳妇。崔昫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