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梦川和栾音赶来的时候,容墨大约已经是打累了,又或者是怕真把人打死了,没再狠捶猛打。
可依旧是很不解气。
就坐在陈顾身上,接着路灯的光芒,专门寻他已经被打的乌青发紫的伤处,或是屈指按压,压上大半身子的力气。
或是揪起那块皮肉,扯拽着旋转三百六十度,拧的比农村养的大鹅还要专业又劲道十足!
☆、我真的是慌的不行
“我当时就很害怕。”
“老是走不出那一片地方。简直慌的不行。”
“他还攻击我,我满地打滚的躲开。不过,忽然我就能看见他了。”
“就气的不行,冲上去捣他眼了。”
容墨这不大的屋子里,此刻三个人挨挨挤挤的围坐一起,听容墨讲那当时发生的事情。
——或者说,隐瞒一些他知道的过程和原因,只掐头去尾的将事情描述一个大概。
最后,还要抢先问一句。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开始我怎么也看不到他,但是又忽然看到他了。”
然后他就怒火中烧,把陈顾揍成这个猪头样,但因为担心他有什么神奇的玄门手段,在不能动弹的情况下,还能伤到自己。
所以一直就没敢停手。
这是完全能够理解的嘛。
“能理解能理解,容墨也是被吓坏了,才没考虑到一个正当防卫的度。”
黎梦川拍一拍容墨的肩膀,以示安慰。
栾音就直白许多:“陈顾伤人害命,还打伤公务人员,别说容墨这一顿打,也不算大伤。”
“就是真把他打死了,也是他活该。”
“最多,我们就损失了点情报。”
一边说着,还一边忍不住伸脚在陈顾的腰窝处碾了碾。显然是要之前陈顾逃跑时,伤了他的仇。
伤的青紫一片腰窝,又遭重力碾压,顿时疼的陈顾直翻白眼,却也只能低声呜咽着。
因为害怕他还能再次逃跑,所以栾音这次“未雨绸缪”,不再仅仅是符箓化绳捆住他双手,而是直接“壕气万丈”的,符箓结绳,将他捆成了粽子。
犹不解气地,还贴上了数张符箓。
气的陈顾心口翻腾,还忍不住讽刺栾音,面对他时是这样的如临大敌。
所以,栾音又在容墨的屋子里揪了揪几页旧杂志,狠狠将他的嘴塞满。
——省的他这张空闲的嘴,还能念出什么脱身的咒语来。
就是听他说话都惹人烦。
栾音甚至惋惜,容墨又穷又爱干净,所以不能积攒一个星期的臭袜子不洗。
不然,绝对不是几团纸这么好的待遇。
容墨:……,穷的堵别人嘴的时候,也只能揪个纸团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