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墨被吓了一跳,连忙紧张地往四周看去。
好在他这选的地方本就较偏,又正是最热且大部分人都寻摸好地方吃饭的时候,偶有的几个过路人,也离的较远,且脚步匆匆。
见没人注意到自己这里的事,他这才松一口气。
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因为那一瞬的惊吓,他双手竟下意识将这位随手削人脑袋的大佬盖头,这会儿他只从自己两手的虎口之间,露出一个小小的脑袋。
容墨尬笑着松手,余光扫到自己的面包和水壶,心底又是一跳。
他这都是昨晚收拾好的,所以,他竟是没有带这位大佬的午饭!
冼辰宣本是想跟容墨说一说那改运的大师的问题,毕竟或许这样“术业有专攻”的人才,对于他们现在这状况,能有一二真知灼见呢?
可还没开口,就遭受到容墨的“攻击”,随即敏锐的察觉到容墨的眼神和……心虚。
冼辰宣眼神微变,就这眨眼之间,容墨又做了什么事情,会让他面对自己时很心虚?
☆、我很倒霉:你还是赶紧离我远点吧
因为身处陌生世界,冼辰宣的心神一刻也不敢真正放松过,更不会忽略自己任何细微的感知。
何况,容墨当真是极其不擅长掩盖自己的情绪。
他的目光随着容墨的眼神,落到了他放在一边的东西上。
虽不知那如此通透又轻便的包装是如何做出来的,但那里面的装着的东西,应该就是食物和水无疑。
——所以,其实刚刚容墨可能是准备自己“吃独食”,却忽然被自己发现?
容墨尬笑的脸,越来越僵,见没人关注自己,便连忙抄起背包和面包水杯,跑向一处拐角。
“那个,大佬,您尝尝这个。”容墨小心撕了一小块面包递到冼辰宣身前。
他估摸着这一个面包,也是根本不够冼辰宣塞牙缝的,但好歹先将他兜头盖了大佬的事情盖过去啊。
不然哪知道大佬火气一来,是不是就要削了他?
虽说大佬现在的剑当真比牙签还细,可凭着大佬那灵活的身形,说不定就能跳起来扎穿他的眼珠子呢?
心疼不已地又多买了面包饼干,这才填满了这位大佬不知通向何处的胃——要知道他吃下去的那些东西,都足以将他此时的小身子,埋个一层又一层还结结实实的。
冼辰宣捧着最后一块黄豆大的面包屑,一边撕下些许扔入口中,一边问容墨:“之前那位姑娘所说的,能够改运的大师,你能找到吗?”
如果不行,说不得还是通过那位姑娘。
容墨不知道冼辰宣怎么忽然对此感兴趣,有些迷茫地眨了眨眼,这才有几分失落的道:“很多所谓的大师,其实都是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