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女大约是见惯诸多淫乱情事,自顾自唱着,又换了曲,唱那:
“……羽帐晨香满,珠帘夕漏除……袖裁连璧锦,笺织细种花。揽裳轻红出,回头双鬓斜。懒眼时含笑,玉手乍攀花……”
又唱:
“既可雄飞亦能雌伏,占尽风华……情酣处,也酸也醋,也肉也麻。也慷慨,情难洽……
“……将情痴博得情佳。喜弹冠批鳞解难。万载堪夸。”
松霖含着股间勃发阳物,软了腰,环着碧泽肩颈,伏在他肩头笑,被捏了捏臀肉,才抬起头笑道:“倒是个知情识趣的。”
“唔,没你叫得好听。”碧泽捻他乳尖,把个娇娇乳粒捏得如一朵带露半开花。
伴着琵琶弦乐、淫词艳曲,一场云雨尽欢,不必再提。
出门时,碧泽颈侧明晃晃吻痕,松霖眼尾情欲绯红未散,一瞥间风情潋滟,慷慨赏那歌女,只道是个主客尽欢。
同僚笑向来勤勉的松霖早退,是否家中藏娇,归心似箭。松霖但笑不语。
碧泽出门买话本去了,还没回来。松霖晃到东厨看了一眼午饭准备得怎么样,复又坐在廊下看碧泽为木雕上色的杂乱摊子,等人回来时,已经琢磨着把只木松鼠涂成红棕色。
饭后他们一起吃井水里冰着的甜瓜,互相舔去了嘴角的汁水。碧泽枕在松霖腿上打了个盹,松霖随意翻翻碧泽新买的话本,挑着新鲜的看一看。
碧泽翻个身险些从腿上摔到地板,被松霖托住脑袋。碧泽倒是清醒了,才想起来似的,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件,上午出门一并取回来的。
松霖展信,是邱华宗寄的。说珍藏的金白秘戏图被家里母老虎发现,都烧做了白灰,还睡了几天客房。叫松霖万万不能再寄了。
松霖不由得笑起来,这个邱华宗虽抱怨着母老虎,话里话外尽是恩爱。信里接着又说了他家幺儿,正在学走路,更兼牙牙学语,不知道多可人爱。炫耀了一大段。
最后问松霖的近况,又问他婚姻的打算,都这个年纪了。随信一并寄来了坛桂花酒,和邱家嫂子做的肉干。
碧泽看他拿着信纸眼里盛满笑意,便问:“说了什么?”
松霖低头看趴在他大腿上的碧泽,心柔软极了。有劳旧友挂念他婚事,但他选择这大蛇,就放弃了做人的一些欢愉,不会娶妻,不会生子,没有红袖添香,螽斯衍庆,老来也不会含饴弄孙,天伦之乐。
他只会和这条蛇一同活着,没有后悔的余地。他只会在漫长的时间后,在未来某一刻,化为骷髅,化为齑粉。
松霖伸指点点碧泽鼻尖,不答反问:“酒呢?”
肉干好好地放在厨房,酒少了一多半。松霖拿出酒盏,与碧泽在廊下喝,挑着书信内容念给碧泽听。
碧泽喝得有点热,裸着上身躺在走廊木地板上,不慎弄洒了杯酒打湿下巴胸膛,松霖倾身,一点一点舔去他肌肤上的酒液。
痒,碧泽抱着松霖翻身,把人压在身下放肆亲吻。衣衫散开,一杯酒被淋到松霖身上,碧泽嘬过了红艳艳乳尖,顺着腰腹线条向下舔舐到小小肚脐眼,舌尖带起水声,戳弄那个盛了一小汪酒液的凹陷,色情淫乱如性器抽插肉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