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鸟蛋都是同一种,蛋壳上有黑色纹路,比鸡蛋小,比鹌鹑蛋大。松霖嘴角弯弯,熟练地打蛋,蛋壳在瓷碗碗沿上撞得清脆。碧泽做人形,松松垮垮罩件袍子也走进厨房,自觉地坐在小板凳上烧火。
松霖看他,只觉得这蛇可爱极了,别扭又坦诚,每多看一眼,心里爱怜就多一分,爱欲也多一分。偏偏罪魁祸首不自觉。情意从心底漫出,嘴角就不由自主地往上翘:
“馋蛇。”
碧泽随口应了,不懂松霖为何笑得这样开怀,只把一双眼睛落到碗里明黄色的蛋液。
香椿焯水,切得细碎,与蛋液混匀,加一点酒。油温正好,痛快地倒下一整碗,这鸟蛋与鸡蛋滋味不同,不腥,却甜。噼泼声入耳,特殊的香气腾起,碧泽格外喜爱这气味,鼻翼微动,认真地嗅。要盐,不要花椒(碧泽讨厌花椒和蒜),起锅上加一点葱。盛在白瓷盘里,冒着热腾腾的香气,引人垂涎。
松霖又炒一个菜,做好时,旁边小锅里的汤也正好。他捧着汤过去,碧泽已经在饭桌前等他。
厨房是最有烟火气的,饭桌是最有人情味的,床上是最亲密的。
碧泽其实还是不很会用筷子,夹得慢,却吃得快,松霖帮他夹,看他吃下一大口炒蛋,腮帮微微鼓起。
“碧泽,你之于我,犹如春。”松霖笑,指着那一盘香椿炒蛋,“我之于你,犹如此。”
碧泽停下咀嚼的动作,不太明白那含义,思考了一下,咽下嘴里的食物:
“我不会吃你。”
松霖笑得开心,上言不答下语:“我比它好吃。”
碧泽又没吃过他,不作评判,只说:“我不吃你。”
松霖只是笑,用完饭慢悠悠地洗漱。碧泽坐在床边帮他擦头发,他摸碧泽大腿。
头发半干时,松霖往下滑,跪在碧泽腿间,侧脸压在碧泽蛰伏的阳物上。碧泽知道他要做什么,不催促也不制止,手掌搭在他颈上,无意识地摸他跳动的血管。
碧泽这样的默许也是放纵,松霖把软垂的阳物含进嘴里,做得多了,松霖很快就让碧泽在他嘴里硬起来,扶着茎身,转着圈地舔头部,嘬出声响,深喉时有含不住的涎水滴到碧泽毛发里。做多了,松霖也能让碧泽在他嘴里射,含着一嘴的精,仰头给碧泽看,又小口小口地吞。
碧泽又硬了,松霖有点得意,爬到他怀里坐着,双腿跪在他腰侧,环着他脖颈,跟他面对面接吻。亲完,扶着碧泽的阳物,拿后穴去吃。一边往下坐,一边在碧泽耳朵边上问:
“我好不好吃?”
还记着饭桌上的话呢。碧泽敷衍地点点头,掐着他的腰往下按,教他一下吃到底。
松霖惊叫一声,又对碧泽笑,报复性地收缩后穴,被男人翻身按在床上,咬着肩胛骨狠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