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枭笑出声来,食指一弯在它的脊背上倒着刮,把厚重的冬毛刮得竖了起来。
狐狸被刮得实在难以忍受,一下叫出声来,也舍得把脑袋从尾巴底下掏出来。
但这一掏倒好,直接把它最不想露给郁枭看的脑门暴露了出来。
郁枭一看笑容就僵硬了,十秒钟之后,他就抱着狐狸站在郁府的正中央。
“谁打我老……狐狸了?”他不高兴地嚷嚷着,手上拎着脑门秃了一块的小狐狸。
下人们闻声纷纷赶了过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第一个吭声。
“谁打的?”郁枭的声音又拔高了一度,“瞅给我们欺负的,眼皮都哭湿了!”
“好端端的打我们家狐狸干什么?谁打的站出来!”
小七还是头一回见郁枭发这么大火,“哇”地一声,就大哭了起来,一边说着,“没打它,就是吓唬吓唬它。”
“这……这,”见小七哭到说不利索话来,她姑妈只好替她解释起来,却又不知该如何称呼郁枭手里抱着的东西,“不知道是小少爷的狐狸,就见它跑到了鸡棚里,这狐狸是吃鸡的,那些鸡都是为了过年准备的,我们就寻思那棍子吓唬吓唬它,给它吓出来,真没人打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