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吧。”郁三看着眼皮子湿哒哒的狐狸,终还是站直了身子,背过手,顺着大哥的视线望过去,“那小子不能乱说话吧?”
“不能。”郁恩重重地说,就是不知道是说给郁三听的,还是说给那狐狸听的。
没一会儿又补了一句道:“你不用担心郁枭,他取完东西就回来了。”
郁三反应极其强烈,“我担心他干啥?他那么大男的还能打不过一病秧子姑娘?再说晁利安也跟着呢,能出什么事?”
郁恩没吭声,认可似的点了点头,手掌还一下重一下轻地按着底下的狐狸头。
“黎二胖!”郁枭在甬道内喝了一声,他的声音被墙壁撞来撞去的,形成了一波三折的回响。
已经离得很近了,耳朵甚至能听到黎二上气不接下气的呼吸声。
这个灵活的胖子此时已经累到呼吸跟不上了。
医院作为人员疏散的重点之一,也是整个通道工程的始发点。
刚被开凿的路段还很粗糙,沙土和瓦砾多得直叫鞋底打滑。
他提了提臂弯里夹着的剧烈喘息的姑娘,汗水顺着睫毛根部淌进了眼睛里,还引起了眼皮的一阵痉挛。
他看了看被手心汗水打湿的简易路线图纸,离约定接应的地方应该不远了,可煞白的刀刃就在这时穿破了墙壁的土层,笔直地朝他刺了过来。
“有了,老晁!”郁枭激动地将捅破土层的长刀一推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