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呼吸,平稳了一下内心的惊恐,语气坚定道,“我要见郁枭。”

见郁恩眉宇间多了不屑,他又重重地补了一句,“左右我也活不长了,你别想逼我,那些东西,我只给郁枭。”

郁恩从审讯房中离开后,练泽林连晕过去的力气都没有了,他浑身哆嗦得厉害,手心里仍然大把大把地往外冒冷汗。

郁恩留给他最后的那一笑,始终在他在眼前挥之不散。

一个对自己妻儿都能下如此狠手的人,还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

直到房门再度被推开,郁枭不情不愿地从门外走了进来。

他面上的疲态和眼中不加掩饰的厌恶无疑又在练泽林的心窝里捅了一刀。

半晌,他才嘴唇哆嗦着开口道:“你不要恨我,我没法眼睁睁看着你和一个害人的妖怪在一起。”

“他不是妖怪。”郁枭目光灼灼地看向他的眼,“你听过一句老话吗?”

他向前倾了倾身子,语速随之放缓,道:“狐狸回眸,必有缘由,不是报恩,就是报仇。”

仿佛于无形之中被人拧住了喉咙,练泽林竟说不出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