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郁枭接过他扔过来的军大衣,怀里少了个热源,经郁恩这一提醒还真有点凉。
“人都到齐了,我就直接表态了。”郁三的声音闷闷地隔着手掌传过来,“大哥,我不想忍了,我们动手吧。那姓黎的简直丧失人性,为了钱和图纸炸了一整条街,那可都是活生生的人命啊,那些百姓招谁惹谁了?缴着税给他黎凭山养着兵,到头来就这样却这样被当成牺牲品?这公平吗?我们披着这身皮到底是为了什么呀!”
“开战的话,胜率只有不到百分之五。”郁恩沉声道,“而且今天这件事情对我们非常不利,群英短时间内不可能复原,难说其他帮派的立场不会因此而动摇。”
“所以在驱逐舰造出来之前,我就要一直忍着是吗!”
郁三哆嗦着爆发了,起身时撞到了身后的椅子,红木椅背砸在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在沉寂地厅堂内却无比地洪亮。
他是个暴脾气,素来看不惯他大哥谨小慎微步步为营的作风,换作他当家的话,恨不能在身上别一圈雷管,冲到黎凭山面前和他同归于尽。
“你以为我这些年来过得很轻松吗!”郁恩的怒气也被他这一摔给激发了出来。
可他看到弟弟们面上惊讶,也随即意识到自己情绪外露得太过厉害。
这些年来,他时时刻刻告诫着自己,他是大哥,是这个支离破碎的家的主心骨,他不可以崩溃。
父亲已经死了,再没人会在他上方张开羽翼。
“我们,杀了黎凭山吧。”郁枭的声音打破了这难耐的平寂,“就杀他一个人,杀了他所有的事情就解决了,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