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他的戏文里,这个将军是个良将,对皇室忠心耿耿,被皇帝设计同敌军厮杀两败俱伤,然后皇帝坐收渔翁之利,更玄乎的是,他说那将军曾经救过一只白狐狸,那只狐狸后来就一直跟着它的将军,将军死后的二十年,它修炼出了人形下山复仇。”

“然后用藏在袖子里的刀刺死了那个皇帝?”后面的剧情郁枭就知晓了。

“对,他自己扮演的就是戏文里那只化成人形的狐狸,我感觉他多半是唱戏唱疯魔了,才对那把破佛刀有执念。”

“你说的……那个将军叫什么名字?”

“喻恒。”

“和我一个姓?”

“不是,他是口俞喻,你是有耳。”原野在空中写画着什么,却瞧见郁枭脸上的酒红已然全部褪去了,倒显得脸色有些苍白,便问道:“你怎么了?”

“我现在的名字其实是改过的,”郁枭停顿了好一会儿,才继续道:“我以前就叫郁恒。”

听说明亮的红线会串连起记忆的支点,再将破碎织成打着补丁圆满,没人生来就携带着前世的记忆,因为新生最美的地方在于新。

但在阴阳夹缝中生存的人永远不懂何为新。

只是拘泥于早已腐烂恩仇,自此,再也无法生出芬芳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