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夸张吗?”车婵娟显然被他惊到了,凶巴巴的眼神里不由得带了些母性的光辉。

“有啊,我家里人的宗旨,就是趁着我还年轻好看的时候,赶紧找个富婆脱手,从而一举解决我这个麻烦,但我是个有良知的人,我深知自己这辈子就这样了,不愿意去祸害别人家的姑娘,不过像你们这种千金大小姐也得多多注意,留个心眼,好好保护自己,千万别被我家里人盯上。”

“保重。”他郑重其事对听傻了的姑娘们说,转头走了两步,又返了回来,问,“走哪边啊?”

车婵娟着实反应了一会儿,才磕磕巴巴地说:“直走走到头,左拐。”

“谢谢。”

他照着车婵娟给的指示走,很快就在尽头左边的一间屋子里,找到和黎二叠在一起,歪斜着睡倒在沙发下的晁利安。

他走过去,刚想拍一拍他的脸,晁利安那双略显凶相的眼睛就倏地睁开,宛如诈尸一般吓了他一跳。

他对郁枭比了个“v”字手势,随后装模作样地打哈欠抻懒腰,顺便踹了睡熟的黎二少一脚,他也哼哼了两声,也逐渐转醒。

“我靠,天都亮了!”他眼睛还有一只没睁开,就先一步骂了一句,摸了摸自己圆圆的寸头,又嘟囔了一句,“操,喝断片了。”

“醒了?”晁利安软手软脚往沙发上一靠,真如大醉初醒一般,叼着根儿烟到处找打火机。

“人呢都?怎么就剩……操!”黎二睡眼朦胧地环视一圈,视线最终落在进门口郁枭的皮鞋上,往上一看,顿时眼睛也瞪圆了,“郁枭你个孙贼!昨儿夜里死哪去了,不知道给小爷我接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