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悠悠地抱着他往回走时,心里还不由得感概,好在他这副丢人样儿没让晁利安看了去,否则指定要笑话上他半个钟头,末了在嘲讽他一句无赖还需无赖治。
珞珈困极了,没等坐上车就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隐隐能听到点发动机的轰鸣声,等到车开到郁枭暂居的公寓时,他已然完全睡死过去,小嘴微微撅着张开,留下来一小摊口水,还时不时吧唧两声,像梦见了什么好吃的。
郁枭给他扔到床上用被子盖好,就自顾自地下到一楼。
一楼能看出来郁老三来过的痕迹,但他远道而来似乎只是揍了一顿沙发,走前还善心大发给他蒙上盖布,但可惜蒙反了,把花纹的一侧盖到了下面去。
他简单正过来,就坐到桌案前,抽了张没画完的地图出来在那上面写写画画,正准备给晁利安去个电话,忽然听到楼上传来噔噔瞪的脚步声。
一扭头珞珈已经光溜溜地朝着自己扑过来。
他一把按住那炸毛的脑袋,抢在他把自己膏药一样黏过来之前,隔出一臂的距离来。
“睡醒了?”
“没有。”珞珈奋力地抵抗着他按在自己脑袋上的手,一边伸长胳膊去够他,奈何两人臂展差距过大,让他迟迟得不了手。
涌上来的挫败感让他抬起泪汪汪的眸子,目不转睛地望着郁枭,“被你抱过之后,我一个人再也睡不着了。”
郁枭是最受不得他这般眼神,像某种被人抛弃掉了的狗崽子,奈何这家伙总能一瞬间眼神到位,险些弄得他意乱情迷,又把底线往下踹了两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