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瘦高的男人,长着一张四四方方的马脸,他对这张脸印象颇深,黎大少在的地方总能看见他或远或近地跟着。

那人上前拉扯住黎大少的右臂,凑到他耳边说了什么,下一秒大少那张斯斯文文的脸就再绷不住了,脸色一沉,快步走回来。

珞珈在心里大呼不好,连忙想拉着郁枭的手开逃,可毫不知情的郁枭竟然还若无其事地撕了几块肉往他嘴边塞,见塞不进去,便问道:“吃饱了?”

他嘴唇翁动了一下,半个字也没答上来,就被忽然冲上来的马脸人粗暴地拽下帽子,卡着脖子按在了玻璃窗上。

“老大,是他。”

“楚珞珈,你还真越狱了。”去而复返的黎大少此时面上再看不出半点客气来,他双手撑着桌沿,微微压下上半身,瞧了瞧被按在玻璃窗上的珞珈,又瞧了瞧波澜不惊地把那几块肉塞进自己嘴里的郁枭。

“这么说来,这小子就是郁家刚接回来的那个私生子?”胖子怪声怪气地笑道:“怪不得眼睛这么瞎。”

侍应生瞧见气氛不对,忙哆哆嗦嗦地跑着上楼去叫店长,一边还时不时的回头看这边的情况,险些脚底踏空,从楼梯上摔下来。

“照你们家郁三爷的说法,他是因为找不到偷了我爹东西的贼,又看不惯你这私生子没结婚就和一个戏子纠缠不清,败坏郁家的名声,所以才把他,”他伸手点了点珞珈,“扭送进了大牢,结果当晚又被情深意重的你给劫走了,现在看来,这说法还是真的不成?”

郁枭又塞了一块进嘴里,完全没有要同他讲话的样子,眼神却又毫不避讳地同他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