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会儿装得虚弱点,我先带你去把铁链子卸下来,然后再去你说的那家烧鸡店。”

珞珈点头应着,不过他还没腻歪够,又软着嗓儿撒起娇来,“可是我好饿啊,好饿啊!”

郁枭把他脑袋上的帽子拉到最底,依然盖不住他黏黏糊糊的小嗓音,只得又把帽子拉上去,让他不得不面对自己凶狠的视线,可惜小家伙不怕他,歪着脑袋笑盈盈地看着他念叨“好饿呀”,自己更是不争气,收回手后竟开始不自觉地去翻口袋。

真是一点也不怕再一次被抓回到牢里,郁枭想,对比之下,他这般担惊受怕的瞎操心,就显得傻兮兮。

郁枭坚持着脸上恶狠狠的表情,从口袋里摸出一块巧克力来,这好像是他在柏林的时候,不知道那个姑娘塞给他的。

他用嘴撕开包装袋,把里面的巧克力球挤出来个小半个尖尖,对着珞珈张圆了的嘴挤进去,还坏心眼地把包装纸顺着他的领子扔了进去。

珞珈哼唧了一声,但也没急着管扎人的包装纸,他对郁枭塞进他嘴里的东西倒是更感兴趣一些,入口即化,带出来一波浓郁的甜香,里面包裹着硬坚果和酸甜的果干,好吃的不得了。

他牙齿间还都是巧克力,含糊不清道:“这是什么呀,我还想要。”

“没了。”郁枭没好气地说,抬手把他的帽子扣上,三步并作两步的冲上街道去,拦下来一辆黄包车。

“上哪去儿呀您?”车夫小哥那张晒了一个夏天的脸立马展露出笑颜,抑扬顿挫地要和吆喝起来。

“长虹医院,麻烦快一点师傅,我儿子要不行了。”郁枭急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