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他把喻恒给背出去,还耐着性子陪那个只剩一口气的家伙在雪堆里刨了好一会儿的刀。

最重要的是,他从来都没有吼过它,还给它拿了很多吃的东西和小毯子,让它坐上了进京的车。

相比之下喻恒的不知好歹在回京之后就体现了个淋漓尽致。

几天没见它担心喻恒担心得厉害,就寻思过去看看,但是空嘴去不太好,于是它就盯上后院里的那只大公鸡,它当时并不知道那公鸡也是喻恒的,毕竟在它的印象里多大体型就住多大的地方,它想不明白为什么人要住那么大的宅子,还要雇很多人来打扫。

但它更没想到的是,它堂堂一只成年公狐,第一次进鸡棚的时候连那只大公鸡的尾巴都没咬着,就被一众母鸡叼到怀疑狐生,爪子肿成了蒜瓣大。

这可给它委屈坏了,不过也学机灵了,第二次它藏在雪堆里观察了很久,准备伺机下手,结果越观察越眼红。

大家明明都是公的,凭什么那只公鸡过得就是众星捧月一般的生活,还有一众又憨又彪的母鸡争着给它下蛋,而它连母狐狸的尾巴都没见过。

也不知道它和母狐狸的尾巴谁的更大一点。

而且那公鸡还是高傲性子,不愿意搭理那些趋之若鹜的母鸡,每当下午被后厨丫头放出来溜达的时候,它就昂着鸡冠子在阳光下踢着爪子散步,不让那些母鸡靠近,脑袋还得十分做作地一屈一屈的。

小狐狸便趁机窜出去,一口咬住那公鸡的脖子,在那群母鸡和还没有赶来之前,撒开蹄子跑掉。

后来的事情就不用说了,都怪那只大公鸡,半道儿醒过来意识到自己没死绝就开始作天作地,不然它怎么会被喻恒拎着扔出去?

话是这么说,可当小狐狸意识到,那么多只母鸡相继为了那个不成器的公鸡郁郁至死,留下多少个还没能睁开眼见一见世面的小生命,它心里又觉得愧疚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