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不知名的野果酸掉牙,但却是唯一可以解渴填饥的东西,两人勉强吃了几个后,又摘了不少攥在许卫秋的怀里,两人方继续前行。
不知不觉间,天色又暗了下来,两人走了一整天依旧没找到出路,许卫秋心中不由得生出几分烦躁来,她随手折了一棵树枝宣泄似地抽打了一下跟前的杂草。
一边打着一边叨叨道:“我们到底还能不能走出去了?我可不想死在这深山里头。”
在前头带路的人回头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两人又走了小半个时辰,赵彦停下了脚步,宣布就地休息,然后再一次爬上树。
许卫秋抬头看了一眼,见他稳稳地躺在树丫上,她想起今晨那条青蛇来难免心有余悸,不行,她得想个办法,于是乎,她在四周转悠了一会,找来了一根干木头。
赵彦在树上闭目养神了片刻,听到树底下沙沙作响,低头一看,就见赵福这奴才正蹲在一块半人高的木头上,低着头,双手不知在捣鼓着什么东西。
“赵福,你不休息在那干什么呢?”
许卫秋手未停,低着头回话道:“我打算生个火。”
“生火?拿根破木头就能生起火来?”
“钻木取火你没听说过吗?”
“怎么地?你是打算在这生个火是好让后面的贼人知道我们俩的行踪?”
许卫秋却不信他的邪:“我们俩都在这深山老林里走了这么久,那班人怎么可能还能找得着。”
见她执意要生火,赵彦懒得再理她,一来他觉得那班人能到这的机率不大,二来,他根本不相信她拿根破木头就真能生起火来。
他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在那沙沙作响声中小睡了一会,再次睁开眼睛,天已经全黑了,夜光下,底下的人还在努力捣鼓着,倒是个韧性子。
突然间,这小奴才兴奋地嚎叫道:“起火了!”
他听了这话,从树上一跃而下,果然,木头上冒起了烟,但见这小奴才往冒烟的地方加了一把不知打哪捡来的木绒,嘴小心翼翼地往里一吹,里头果真窜起了火苗来。
生了火,两人安心睡了一晚,次日,许卫秋是被赵彦粗鲁地用脚踹醒的,半明半寐间一个血淋淋的东西被丢进了她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