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是打尖还是要住店呀?”掌柜一面打着算盘一面头也不抬地问。
“住店。”秦枢简短道,递出银两和一面令牌。
见了令牌,掌柜的这才抬头,脸上多了惊讶和恭敬:“这边请!”
秦枢随他一起上了二楼,穿个密道进了另一处屋内。掌柜的有些惶恐问道:“请问长老需要什么?弟子这便去操办。”
秦枢摆摆手,低声道:“不必麻烦,我只休息一晚。另外我问你,谢临清,来过没有?”
掌柜的给他倒了一杯温茶,恭敬递过去,答道:“
可是长老的高徒?未曾。”
“这几天都未曾来过?”秦枢接过茶盏喝了一口,温茶入喉,熨帖无比,叫秦枢好受些了,脸色也慢慢恢复一些。
“确实未曾。”这间客栈并非普通客栈,住进来的客人都是有讲究的,掌柜的会亲自一一见过,不存在有谁瞒着他住进来的可能。
听到这个回答,秦枢沉默了,端着茶盏久久没有说话。
掌柜的察言观色,不知这位长老为何突然不言,似乎心事重重,便小心翼翼地又补充了一句:“不过……前两日,楚江月师兄倒是来过客栈一次。”
秦枢讶然抬眼,问道:“楚江月?”
“正是。”掌柜的答道:“楚师兄前来问长老的行程,还有几日到云淮。因为长老未曾来客栈住宿,弟子也不清楚,楚师兄没留太久便离开了。”
秦枢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对掌柜的道:“你先下去吧。”
掌柜的行了一礼:“那便不打扰长老休息了,弟子告退。”
身体实在是疲累,秦枢没有强撑着,在客栈内安安稳稳睡了一觉,第二日醒来时,觉得清醒许多,褪去了昨日的疲乏和难受。
徐迁打乱了他的计划,而谢临清也消失不见,秦枢现在倒不急着去云淮了,反正还剩一月有余,慢慢赶过去又如何?
心中的打算只有自己知晓,秦枢不再打听其它的,向掌柜的退了房,调整了行程,打算在月底前抵达云淮。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秦枢动身前变换了容貌,让自己看起来是个普通的元婴修士。
路上且行且停,天气越来越冷,下雪的日子要来了。秦枢走在山路上,有时遇见几个农家庄稼汉,无不是裹紧了旧的夹袄,挑着担子行色匆匆。
谢临清始终没有消息传来,那个车夫也随他一同消失了,二人究竟去了何处,秦枢无法得知。但既然徐迁已死,八七也说谢临清还活着,他也只能等到了云淮再行探查。
这日,初雪终于落了下来。
天色不好,秦枢一身青衫,只在外面披了件灰色披风,沐着雪跋涉一段路途,在路边寻到一间酒馆。
此处在云淮西,修士愈发多了起来,进入酒馆时,秦枢明显察觉到里面有四五个修士。
“来
壶不老春。”秦枢抖掉披风上的雪,解开放到条凳上,放了几个铜钱在桌边,顺势坐了下来。
不常喝酒,又想不起什么酒名,秦枢直接喊了在峥一宗上喝过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