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提醒了明堂,他单手锁着棠仰,扯开自己衣带。两人下身抵在一起,棠仰脚踝不易察觉地颤了下。明堂还不知道棠仰关键时刻力气大得很,在这刹那里他无师自通地学会了用气息缓缓度给棠仰,妖气与之交叠悱恻。梨蕊肆情盛放绽开、在一如今日骤雨,即使温柔也将近凋零的颓然艳气,一浪一浪地涌进明堂鼻息,他浑身燥热,火仿佛顺着下腹往下滚。而他身上那气息仿佛从温暖到滚烫,一潮一潮漫过棠仰。棠仰眼神散了些,他感到自己不再是干燥的木,而是流淌的水,融化的泥浆。两人迫切地再吻,明堂手伸向棠仰腿间,棠仰呜了声,身子却使不上劲儿。明堂身上的气息滚烫到他脑袋发晕,恍惚间那只修长的手握着彼此下身套弄起来,棠仰脊梁骨一阵阵过电似的酥麻,咬着明堂嘴唇浑身都绷了下。
“说点好听的呗,说点好听的饶了你。”明堂仍贴着他,两人鼻尖嘴唇暧昧地蹭着,交换着彼此气息与吐息。棠仰太紧张了,离天时地利人和还还差点意思。他克制着自己强烈地想要把他压在身下的冲动,稍往下舔着棠仰颈间低声哄道。
下身的那只手却并不曾停,棠仰溺水似的仰着头边喘边短促地吸气。妖的身体冰凉,才沐浴过透着好闻的水汽,而明堂抚过的每一寸皮肤在变得温暖,抱着他的那具身躯愈烫,他亦愈发贪求不属于自己的温度。
尾椎骨下一潮潮绞紧发麻,棠仰眼里不受控地涌出眼泪,哀求说:“好明堂,好仙君,饶了我呗……”
他越喊越轻越不稳的尾音搅合得明堂心和身都颠倒似的、眼前也发起昏来。明堂在他高昂着的颈子上咬了下,压抑着声音道:“我想想……”他用鼻音低低恩了声,听得棠仰骨头也麻了,随着套弄那手短促地“啊”了声。明堂也缓缓舒气,眉心有点拧着,“我上次想听的好像不是这句呀?”
棠仰两腿夹着明堂腰终于把两手抽了出来,扑上去似地搂住明堂肩头,在他耳边胡乱喊道:“好哥哥,饶了我吧……”
屋外云如薄烟,屋内交叠的腿像是两尺软纱摩挲。明堂笑起来,半抬头吻棠仰。
榻上结满了两人的发。
第65章 第十一桩往事
饶是昨晚并没做完,早上棠仰头发仍没再疯长了,可见他确实太纯,白活这些年。两人弄脏了对方的衣裳,最后干脆又洗了一次澡,棠仰醒后背冲外就是不起来,明显是在恼明堂昨天故意逼他说些不着调的话。
明堂哄了一整个早晨,非常庆幸自己坐怀不乱,这要硬是做完了可还了得?不过经此他倒是不慌不忙了,棠仰骄矜得不行、但该主动的时候也不含糊。他出去一趟,听见偶尔会做早饭的方春雪在自言自语嘟囔说柴薪怎么突然少了好多,险些吓出一身冷行。幸好春雪并没有自己想象那般下流市侩,根本没想明白。明堂松了口气,回去坐在床沿上揉了揉棠仰脑袋,无奈道:“备好马了,一会儿还要去商家呢。”
棠仰仍是不理他,明堂干脆趴过去撑着头垂眼看他,气定神闲地说:“那我也喊你好不好?不过你喊了几声我倒是记不清了——”瞥见棠仰浑身一僵,他挑了挑眉,“好哥哥,好棠仰,小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