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显听淡淡地恩一声,穿上衣服坐到徒弟旁边,“你吃着,听我说。”
程透只得又提起筷子,只听程显听张口便直言道:“花匠他们可能出事了。”
程透心里也有数,点了点头。
“这屏障不知能否拦截声音,你没醒的时候我试着千里传音喊了他们三个,没一个人应声。”程显听蹙眉道。
程透眉眼不动,“大抵是能的。”
程显听没有出声,顿过片刻,继续道:“记得我设在花圃的阵法吗,她若是重伤,我能感到。”
程透拿着筷子的手一停,“怎么?”
程显听摇摇头,“那个阵法也没有启动,往好的想,皆大欢喜,不好的想,是屏障拦下来了。”他抿了下嘴,“陆厢姑且不提,花匠与国英都是内心善良的人,怎会……放任山火蔓延。”
接下来的话不言而喻,大抵正是他们也遭遇不幸,外山才惨遭火海。
程透吃到一半,蓦地又放下筷子,直视着师父问说:“你老实告诉我,昨天那是怎么回事。”
程显听不躲不闪,与他对望半晌,才慢慢移开目光,“等这件事过去了,我把所有事都告诉你。”
意外的,程透扬起眉毛,缓缓道:“有些事我已经知道了,你别想搪塞我。”
程显听一怔,慢慢又笑了,柔声道:“好。”
青年吃完了饭,师徒俩在桌前各怀心事,无言许久,程透才抬起胳膊,说道:“这个是怎么回事?”
他摇了摇手腕,砗磲与白皙似玉的腕子晃人眼目。
“还是你的,不过关键时候,你得借我用用。”程显听就轻避重地答说。
程透又哪里这么好哄,面不改色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程显听闭上嘴,程透也不嫌累,就那么举着,隔过半天,师父终于败下阵来,按下他的手无奈道:“好吧好吧,蛇骨剑是我后来寻的,这才是我原本使的武器。”
程透挑眉,“狗链?”
程显听啧一声,“喝多了说胡话嘛。这是从……锡杖上拆下来的,也能化剑。”
青年把它取下来,拿在手里,“就这么给我了?”
程显听伸手弹他的脑门,“话怎么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