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柔软的舌头,刚才舔的也蛮温柔的。

狼人虽然脾气硬,该软的地方还是软的。

易霆低头舔舔爪子:“你昏了好久,我就舔舔,现在不好了吗?”

兰萨一时哽住,说不定他真是被狼人舔醒的,梦里才会梦见那么恐怖的事情。

想必在狼人的思维里,没什么是舔两下还好不了的。如果不能,就再舔两下。

他的舌头是万能的。

兰萨感觉自己身体舒服多了,像是一股暴躁的热潮已经退去,反而懒洋洋的,但依然有些虚弱。

兰萨的唇色淡了许多,开口:“我度过了最难熬的时候,你可以不用再照料我了。”

“瞅着还病殃殃的啊。”易霆凑过来疯狂嗅嗅,惹得兰萨脖子痒痒的。

本来都要心如止水了,又被弄得躁动不安。

兰萨气道:“你的行为太粗鲁了,像一头蠢兮兮的狼狗。”

“你今天才认识狼人?”易霆哼哧一声嘲讽,又把兰萨放下的手腕捏了捏,“那你松手别玩我尾巴啊,整半天,痒死了。”

他分明好看的手此时还附着在狼人的大尾巴上,把原本可能柔顺的狼毛抓得凌乱不堪。

兰萨却不肯放,得寸进尺地揪了一下:“你吓到我了,这是对我精神损失的赔偿。”

“嗷呜!”狼人的脊背猛烈地抖了

抖,像是被触碰了什么开关一样,浑身卸了力直接压兰萨身上了,“什么毛病?别玩尾巴行不行!”

受到如此重压,兰萨感觉要透不过气来了,不情不愿地把手从那片舒适的毛茸之地挪开。

兰萨恍然发觉,怎么就陪他闹了呢?太没有体统,也太不高雅了。

兰萨抖着耳尖皱眉:“起来,我没工夫陪你玩这种幼稚的游戏。”

“生病了还这么有力气计较。”易霆居然在他身上拱了一圈儿,才利落的跳下床了,“昨天你该直播,结果旷了也没说,不少人担心着呢。”

兰萨身上一空,顿时凉快许多。他倒是不在意旁人的关怀,发现了有趣的一件事,他的照料者似乎和从前不一样了。

尽管昨天昏昏沉沉的,有些话他还是记住了。

比如“老子养的,老子着急。”这话在兰萨听来跟表白没有什么区别。

狼人一定是彻底被他迷住了,担忧之下才说出这种话,也一定在他身边看了一天,寸步不离。

兰萨舒服的伸展了一下身体,噙着笑问过去:“你从未离开?”

“那咋可能?”易霆连连摇头,“我还饿,还得吃饭呢。”

蠢狼人,就算不是也要说是,好吗?

可兰萨还是得意的,甚至想把狼人原话说出来调侃,微微张了张口。

但却没说出去,不知道为什么,话到嘴边,有些羞涩的反而是他。

易霆疑惑的抖抖耳朵:“你要说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