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愴白眨眼问:“那你怎么都不告诉我?怎么没让我去接你?”

“想绐你个惊喜,还有……”梁景欲言又止。

苏愴白皱眉看了他一会儿,突然明白了:“还有,你是想看看我这半年有没有和别人交往是吧?如果我有新生活了,你就决定永远不出现了,是吗?”

求生欲告诉梁景,这时候该死不承认。

但他不忍心骗苏愴白。

“嗯你个大头鬼!!!”苏愴白好久没这么生气了,一口咬上男人的嘴角,“混蛋!”

咬是真咬,见血那种,一点儿都没留情。

梁景吃痛地“嘶”了一声,立即尝到血味儿,只好用回吻安抚苏愴白。

苏愴白哼了一声,松开男人,气呼呼地跑去旁边扒拉刚买回来的柚子,把柚子叶一片片拔下来。

“你在干嘛?”梁景捂着嘴,讨好地问。

苏愴白揪了一把柚子叶对他挥了挥:“你没听说过吗?出狱后要拿这个洗澡,去晦气!”

“哦……”

民间是有这种说法,难怪刚刚阿愴一定要去超市买几个新鲜的柚子回来。

梁景跟在苏愴白屁股后头,边走边脱衣服。

等苏愴白去浴室放好洗澡水,洒下柚子叶,转身一看一一男人脱得就剩下一件儿裤衩了,线条清晰的腹肌和人鱼线全怒到他眼前。

并且在他转回身的同时,梁景正准备把最后那条裤衩儿也除掉。

“呀!”苏愴白惊呼一声,小脸通红,“你急什么!我出去你再脱啊!”

梁景一脸无辜:“羞什么?我有的你也有,又不是没见过,”特意压低声音补充道,“……而且你还用过。”

这话像是时间穿梭器,让苏愴白顿时想起过去在这件屋子里和梁景荒唐的过往,还有之前幻想的等梁景出狱以后会如何猛浪地弄他……

苏愴白的脸顿时更红了。

梁景毫不避讳,当着他的面坐进浴缸,还发出了一声舒服的喟叹。

雄性的荷尔蒙气息随着水蒸气袅袅上升,充盈在整间浴室里,苏愴白被熏得晕陶陶,都忘了要出去。

哗啦——

水声响起,梁景从水里伸出一只手牵住苏愴白:“很舒服,阿愴,一起吗?”

在后厨忙了一晚上,身上沾染了不少油烟味,苏愴白也想洗澡,但鸳鸯浴很羞人……

“不要……”

“为什么?”梁景晃了晃他的手,“过去我们不是也一起洗过,为什么现在不愿意了?”

不是不愿意,是害羞!

苏愴白没脸说出来,只别开头:“……不习惯。”

“哦,这好办……”

梁景故意将尾音拉得很长,直接从水里站起来,开始帮他解纽扣拉拉链:“我会帮你习惯的,如果不喜欢就喊停,我可以随时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