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冷静想来，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很不对……

莫瑾淮也许真的喜欢他，爱他，想要知道他身上古怪的地方，甚至愿意为他而死。

但莫瑾淮却很少和他聊天，从没有进入他的精神世界。

从小到大，莫瑾淮和他说的话都不多。

两人之间更多的是肉体关系，是附属关系，他们从没有像普通恋人那样约会、逛街、谈心、聊爱好、一起吃好吃的东西……

乔皎终于知道自己长久的不安来源于哪里。

——为什么他会在看见苏愴白的第一眼，就认定自己是替身？

——为什么在莫瑾淮面前，他总是小心谨慎的那一个？

这么多年，他没想明白的问题，今天站在这个镜子前，他忽然都想明白了。

因为，从始至终，他从没有和莫瑾淮谈过恋爱。

——他和莫瑾淮根本不是恋人的关系。

爱上一个不是恋人的人，当然会不安，当然会恐惧，当然对风吹草动都惊恐万分……

乔皎背过身，倚着水台慢慢坐在冰凉的地砖上。

双手抱膝，将头埋进臂弯里。

他忽然很羡慕林舒翊和付哲，又或者是莫瑾煜和秦盛寒，至少他们是平等的。

……而他跟莫瑾淮却不是。

小时候，莫瑾淮对他更像是大哥哥照顾小弟弟，上学接送，有求必应，却并不会陪他一起玩，更多的时候，只是他和莫瑾煜玩耍，而莫瑾淮在一旁静静看着而已，像是一个照看他们安全的长辈。

长大后，他喜欢莫瑾淮，尝试去接近他，去引诱他，莫瑾淮对他的亲昵照单全收，但不管他怎么努力，都没办法从男人嘴里掏出“我也喜欢你”这几个字。

再然后，他家出事，他上了莫瑾淮的床，就算是两人发生了这世上最亲密的关系，莫瑾淮对他也是冷淡而又疏禺。

就算是现在，莫瑾淮疼他宠他，也是在他乖巧听话的基础上，如果他稍稍有了反骨，男人绝对会将他囚禁起来，让他变成一只笼中雀，再没有获得自由的机会。

说到底，他是莫瑾淮花钱买回来的，又怎么可能奢望和男人平等呢？

“依本系统看，宿主你就是想的太多……作为一个妖艳贱?货怎么能想那么多呐？放下这些乱七八糟的心思，—心一意勾引心仪之人，让对方心动到停不下来，不断上缴心动值才对啊。”系统叨叨了一堆。

乔皎知道系统说的有道理，但他做不到……

没吃东西又干呕了一阵，再加上思虑过重，乔皎的胃部开始不舒服的抽搐。

痉挛的痛感很快袭来，让他眼前发黑，浑身冷汗直冒。

系统揪心道：“喂，宿主，系统检测到你状态很不好哦！血压降低的厉害，你不能再一个人呆着了！”

“没事，让我缓一下就好。”乔皎胃痛也不是头一回了，痛到什么程度，他自己有数。

但今天似乎不是胃痛那么简单……

他感觉到自己侧腹的位置有一种不同以往的疼痛感，不像是在里面，倒像是在皮肉上。

在地上坐了一会儿，胃痛稍缓后，乔皎掀起衣服，低头去看那块不舒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