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藏起来。”

苏愴白深深地凝视着梁景:“不要送我走,把我藏起来好吗?”

梁景像是松了口气似的放开他,坐回驾驶座上,但并没有立即回复青年的话。

这回换成苏愴白着急了,他转过身,拉住男人的衣袖:“求你,我知道你做得到,只是伪造一个人岀国的信息而已,梁景,你做得到的。”

梁景抽回衣袖:“是做得到,可我不想。”

“为什么?”苏愴白急切的问道。

梁景斜眼睨着他:“你贱不贱?!莫瑾淮那样对你,你还想留在他身边?你到底想把自己作践到什么地步?”

他咬了咬牙,下颌骨愤愤地动了下:“今天你都说到那个份上了!愿意和乔皎一起伺候他,可他呢?他说什么7?他根本就不要你!”

“别说了!”苏愴白捂住耳朵,紧紧的蹙眉。

他拒绝听这些。

梁景冷哼一声,正要发动车子,被苏愴白一把握住了手。

苏愴白的表情像是入了魔怔,偏执道:“你帮帮我,我留下就行了,留在这里,我还会有机会的……”

“不可能!”

梁景一抬手甩开苏愴白:“我为了帮你已经背叛过莫瑾淮很多次了!你知不知道,莫氏对我是有恩的!这次为了你差点把莫瑾淮害死!”

梁景闭上眼,捏了捏自己的山根。

算起来,他过去也是出身名门,梁氏企业在商界也是叫得出名号的,然而多年前,父亲却惹上了沈家……准确的说,是惹上了沈逸渊那个魔头。

关于事情的原委他也没有亲眼所见,只知道父亲去找沈家那位只有二十岁的新任家主延续原本的生意往来,结果新家主不按沈家原来给的价格走,压价压得十分狠,还说梁氏做不了就换合作伙伴。

父亲一时气不过,走出来的时候嘴里骂了一声“不知哪儿来的狗杂种”。

当时他迅速制止了父亲继续的谩骂,将父亲拉走了。

但很可惜,那句话还是传进了沈逸渊的耳朵里。

那魔鬼般的男人动动手指,不费吹灰之力就将梁氏击垮,甚至负债累累。

他被苏愴白救得那天,正是被追债人揍得半死的时候。

他伤好后去投奔莫氏,念着上一辈的关系,莫瑾淮收留他,见他能干,也很重用,让他在身边负责秘书的工作。

然而,他却把自己的恩人给害死了……

昨晚他也一夜没睡,疯狂的占有苏愴白,不过是想让自己的脑子空一空。

梁景不断告诉自己,他没做错,他只是想让乔皎失踪,莫瑾淮是自己跳下去的,与他无关,他没有想害莫瑾淮,从来没有!

事后他去确认过,自己没留下证据。

威亚上他并没有动手脚,他动的只是那个用于固定腰部的锁扣罢了,而那个小小的金属锁扣,和乔皎一样跌落山崖找不到了。

之后又下起雷电暴雨,可以掩盖不少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