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
这大概不是诚心求线索,分明就是正儿八经的威胁,但一看周围站着的人高马大的青年男子,众人虽然心中不得劲儿,但还真没人敢闹。
围就围吧,大不了就是在这儿多站一会儿,丢了孩子心急么,能理解!
这边容妤匆匆进了屋,祁大夫还躺在床上,神情发怔,等听到脚步声,瞧见容妤进来,顿时就要挣扎着起来,“容丫头,”但药劲儿还没过,身体一晃,差点就要从床上摔下去,容妤赶忙快步上前将人扶住。
“容丫头,老夫对不住你啊。”向来眼高于顶姿态颇高的祁大夫这会儿神色萎靡,就连头发都是乱糟糟的,衣裳上还带了些污渍,反手握住容妤的手,突然“嗬”地一声哭了出来。
一大把年纪的白胡子老头眼泪纵横,一个劲儿的喃喃说怪我怪我,只让人听得心中发酸,容妤脸上还算平静,任由祁大夫抓着她的手像个孩子一样哇哇大哭,容妤拍了拍他的后背为他顺气,抬头问裴秀才,“裴先生,您可知道事情经过?”
这两天裴秀才一直
都住在祁大夫家里,一边调理身体一边读书备考,按理说应该能听见动静。
裴秀才脸上闪过一丝羞愧,“我方才在书房里读书,突然听到外头传来一声闷响,赶忙出去就看见祁大夫倒在了地上,旁边地上还散了一包迷药,然后,然后就没见到小公子的影子了,”裴秀才也很自责,容掌柜对他们父女俩有大恩,如今竟让人家的孩子在眼皮子底下给丢了,这如何能说的过去。
“对了,我还在地上捡到了这个。”裴秀才赶忙将自己捡到的东西递了过去。
“珠花?”容妤看着那根再普通不过的粉色珠花,眸色很冷,“是女人?”
“是!”这回出声的是祁大夫,祁大夫大哭过后声音还带着浓浓鼻音,闭了闭眼,“方才我领着团哥儿在门口玩耍,随后来了个女子问路,又说要讨水喝,我没让她进屋,就在外头等着,结果才说了两句话她竟直接一把迷药洒了过来。”祁大夫狠狠锤了锤自己的脑袋,“枉我自诩行医一辈子医术了得,竟栽在了这小小迷药上头......”
这迷药也不是多高级的东西,是一些鸡鸣狗盗之辈惯用的下三滥的手段,就是专挑人没有防备的时候下手,要是用药猛了,别说是人就连牛都可以药倒三天不带睁眼的。
早两年就听说外头出现了新式迷药,也不用下在吃食里让人吃,只用闻上那么一回,就可让人神志恍惚不清,事后连做了什么都能忘得一干二净,当时倒是闹出了不少事端,还是朝廷下狠手整治了才好了一些,这药虽然不比那药效猛,但将人迷晕还是没问题的。
容妤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焦躁,“您从前见过她没有?多大年纪?”
“看起来不过二十多岁,”祁大夫摇头,“从未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