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蓝莺茉简简单单回了。
余清浅御剑飞走,在空中满面惆怅,他与莺茉数年感情,一直对她如妹妹看待,悉心照顾她,可是蓝莺茉却并不待见,他不知她的心思,更不解她的冷清,但见她活得孤孤清清,心中便有些不忍。
又说苏小难每日记口诀,悟要领,成日对着一把破剑使力,陈丝雨日夜教她,但觉她天生笨拙,实在不是练武的材料,要不是一进来就是二玉,想必这辈子也就在最底层混混了,倘若不是有燕王这个靠山,便连一个长日的丫头也不如,又念起自己身世,真觉得世间之事并不公平。
那赖百成经常来寒露房送各种女孩子用的花粉胭脂,讨陈丝雨欢心,陈丝雨却并不接纳,赖百成便霸王硬上弓,凡是送来的物品一律不拿回,便是死皮赖脸送给陈丝雨,陈丝雨勉为其难得了这些物品,却从来不用,又欲扔掉,苏小难慌忙拦下来说:“唉,丝雨师姐,你对百成不好,可不能糟蹋了这胭脂水粉,你可知这些东西是极贵的,贫寒的人家是用不得的。”
陈丝雨说:“要用你用吧,我不用。”
苏小难说:“我就是不明白了,百成对你那么好,你怎么不搭理他,这样岂不是伤了他的心。”
陈丝雨说:“也不是每个对你好的,你都要喜欢是不?”
苏小难灵机一动:“除非你有心上人?”
“没有?”
“你骗我,你是不是喜欢世仙师叔?”
“不是。”
“清浅师兄?”
“不是。”
苏小难将认识的几个师兄都说了几遍,发现也只认识四五个,便再也举不出,陈丝雨一一否定,那自然是喜欢别的人了。
第二日大早,苏小难早早起来抹了胭脂,她是可惜了不用,因在燕王府里经常是梅槿替她涂妆,也并不间隔,所以觉抹些胭脂是常事。上午去清水殿听会,她只觉被人窃笑,一看陈丝雨竟然也偷笑,她也不知为何,直到了天仙台,蓝莺茉冷冷问她:“苏小难,你可知长日是修身练武之地,你打扮成这个模样,是要嫁人么?”
这时众弟子破口而笑,原来先前都是忍着的,苏小难一时心灰,心里还数落蓝莺茉的苛刻,原来她在夜间床上,经常听陈丝雨讲蓝莺茉的不是,所以对她并无好感。
蓝莺茉说:“你给我回去,脸洗干净了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