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储栖云乖乖走上前去, 笑的得意洋洋, 早已料到,却明知故问:“如何?”

“不好!”萧玉山将那套女子衣衫劈头盖脸砸向他。

储栖云接在怀里,作那苦口婆心之状,劝说道:“玉奴儿, 你不扮女子, 明日如何出城?”

“大胆!”萧玉山睥着那套暗红绣金线女装,颇为嫌弃, “我穿来时那套便好。”

“可是我方才自作主张,已交由下人丢了。”储栖云将双手一摊,全一副无可奈何之状。

萧玉山气结,拽着他衣带便往下扯:“那便穿你的。”

“何必如此心急,我自己脱。”储栖云扼住他手腕,欺身上前, 行那不可言说之事。

萧玉山始料未及,提腿便踢:“你这混账!”

“嘘——”储栖云在唇畔竖起手指, 示意他噤声。

“唔!”萧玉山不禁惊呼出声, 却在下一瞬被储栖云吻住双唇。他们唇齿相依,难分难舍, 心中抱憾、口中难言一二之事,皆以在此无言之中相诉。

储栖云抚上萧玉山面颊,拇指摩挲那一点笑靥似的疤痕,垂眸而笑,眼中星星点点化作星河一片——他们正是结缘于此一点疤痕。

自那以后,离不开,分不得,十数年过去,早已如同一人。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世事难料。

这一回翻云覆雨,萧玉山温顺到近乎迎合。他心中也有许多难以言说之事,早有鸿沟天堑隔阂在他与储栖云之间。

萧玉山眼角眉梢遍染风情,恍如春色一朝而至,直至喘息之中满含哭腔,储栖云才放过他。

这一场颠鸾倒凤消耗太多气力,萧玉山餍足懒惓如猫,直至储栖云穿戴完毕,他尚沉浸在余韵里头,似宿醉难醒。

“我来伺候你。”储栖云便趁此机会,拾起地上女子衣衫,替萧玉山穿戴。

萧玉山这副身子,好似白玉雕琢而成,今朝穿上红衣,愈发衬得面如桃花,似红潮未散,醴艳至极处。如此情景,连储栖云都瞧着失了神。

等到萧玉山回过神时,衣衫已穿戴完毕,一套异族女子衣裙竟分外合身,俨然是早就备好。否则依照萧玉山身姿之颀长,只怕难有女子能及,更遑论衣衫合身。

萧玉山面红耳赤,当即要脱了去:“你是早有预谋。”

兴许在想定救援之策伊始,储栖云就已有谋划。

储栖云忙不迭按住他手腕,笑得好似狐狸,双眼都弯作月牙:“让我多看几眼,否则我便画下来,以后挂在房中日日看,夜夜看,如何?”

二人嬉闹之时,忽闻外头有人扣门:“言华,听闻你掳了个女人回来。”

“王兄?”储栖云听出那人声音,旋即示意萧玉山莫要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