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离曾经跟他说过,叶永言当初被抱养之时,是随一对夫妻离开的,但长大后不论怎么调查,他的父亲都变成了一个旅居画家。
那对夫妻纵使是他,也找不到踪迹,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起初鄂骄也没想到这一层,但现在说起来,这一切似乎都有了最好的解释。
那对夫妻恐怕早就已经不在人世了,他们抱养了叶永言之后,就成了他的父母,所以叶永言将他们献祭了,从而获得力量。
鄂骄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叶永言朗声大笑,停下攻势。
“你猜的没错,不过你漏了一点,他们不是我的血亲,所以根本维持不了多久我需要的力量,我也是逼不得已,不然你以为那个只会四处画画的老头子真的是病死的吗?”
鄂骄只觉得恶心,他知道天帝向来是权益熏心,所以当年才会杀了他的父母,但他没想到,他居然会对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下手。
“你真的很恶心。”
叶永言好像听到什么奇怪的话一样,歪着头说道:“我恶心?我也是逼不得已啊,等到我重新登上天帝的位置,到时候为他们立个功德碑,他们一介凡人,有这样的无上荣光,还有什么不满的吗?”
“你难道不知道,不论是魔还是仙,在人间动手,轻易弑杀生命都会得到反噬的吗?所以你才堕魔了,别说是天帝,你连飞升都不可能。”
这话又大大的刺激了叶永言,他双目赤红的瞪着鄂骄,半晌冷笑一声道:“所以啊,我只要杀了你,我即使当不了天帝,我还能做魔尊啊,你说我这计划怎么样?”
“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叶永言看他劣势,料定他受了重伤,所以才站着和他说了这么多,但两人说话的功夫,鄂骄一直在积蓄力量。
魂钉的气息依旧十分不稳,随时都有爆发的迹象,叶永言必须要做到一击制胜。
被挑衅了的叶永言再不给鄂骄机会,蹂身而上,身形比之前快上两倍不止。
鄂骄知道凭自己现在的眼力,是没办法捕捉他的动作的,索性闭上眼睛,只用耳朵听声,辨别叶永言的方位。
两人连着过了三招,叶永言竟没有讨到好,这可让他有点着急了,试想,本来觉得胜券在握了,谁知道短短时间,对方居然又能和自己战个不相上下。
不仅如此,鄂骄在和叶永言对战的过程中,发现了一点隐隐的违和感,起初他还没有那么明显,随着时间过去,这种违和感越来越盛,鄂骄终于明白这种感觉得来源。
和叶永言战斗的过程,明明有时候叶永言已经可以重伤他,却总在最后关头有些犹豫,即使这样的犹豫只有一点点,但对于他们这样顶尖的高手而言,一点点的疏忽可能就是生和死的差别。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犹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