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皓等人走出去,伸手轻轻拿起桌子上的玉简,使劲一踢桌子,霎时,桌子被踢倒,砚台破碎,里面的墨液四溅,上好的青竹杆狼毫笔也摔了出去,在地上滚落,发出青瓷碰撞的悦耳声。
挥退要进来收拾的弟子,官皓伸手挥开墨液里散发出浓郁的古怪味道,从里屋出来的南方子识相的去打开窗子,“主子,别生气,只是一时势弱,迟早有一天我们会赶超他们的。”
官皓听到这话笑出声,调侃了一句,“难得你也有说谎话这一天,不过,修为低是我的短板,没什么好生气的。”
把玉简收起来,官皓站起身,看着打算收拾地上的南方子,微笑:“南方子,你看懂了吗?”
南方子见对方不生气,也轻松许多,麻利的把地上的几枚没有碎裂的玉简捡起来,“没有,也不需要。”
官皓语气柔和,“我却很想和你说一说。”
南方子停住动作,站在一旁,“主上要讲,属下洗耳恭听。”
官皓听了这话忽然兴致缺缺,“你直接说不想听就不想听,我还能逼着你听?”
南方子据理力争,“能。”
官皓:“……”好吧,真的能。
“算了,你走吧,一会再叫人来收拾,这人也该整顿整顿了。”官皓转身去了二层。
南方子一直紧绷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能和自己投靠的人达成这种似友非友的关系是最好的,关系太远担心以后提不得意见,关系太近又会造成威胁,无论是哪一种都不是他想要的,也幸而有对方的配合。
看来最近因为太多内门弟子出来还是要低调一段时间,还有这下面的人,麻烦都找到家门口了,居然才知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有多么好欺负,不过是做了几个师门任务就无法无天了。
天天跟着主子,有选择性的看各种传来的消息,哪怕利益争端他什么都不懂,也够知道现在的局势。
无非就是太多弟子出来,良莠不齐,一步登天的外门弟子想学内门弟子收拢人手,可谁又愿意放弃自己拿捏在手里的东西,亲传弟子倒是一个比一个老实,可也正因为知道的多,更加无从判断下手,才会老实,他这也算是占了先机吧。
就是不知道主子和草木堂堂主也就是他的师父还要有交易。
摇摇头,算了,他不是这块料,手把手教他也不一定学得会,不然之前也不会落得那般田地。
正待离开,听到一阵欢快的脚步声,南方子脸上露出笑意,“你怎么跑过来了?”
南襄子伸出手搂住兄长的腰,小声哼哼,不可置信道:“临玄师兄都没有不让我过来,哥哥你竟然要赶我走?”说着抱住南方子的腰开始往上爬。
南方子赶紧一把抱起来,仔细擦掉她额头上的汗珠,“你过来可以,但是不能太吵,吵到你临玄师兄怎么办?”
南襄子伸出中指放在嘴边,“嘘,嗯,我以后小声一点。”